大宝轻蔑的看着他,开口说道。
“你特么离我远点,自己嘴有味儿,你不知道吗?”
褚晓海气的哇哇直叫。
“姓秦的,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大宝一脸的疑惑,回头看了看陆建邦和王国华。
“大舅,这孩子挺可怜的,长这么大了,都不知道自己爹是谁,你说他妈也不负责任,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告诉孩子。”
王国华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陆建邦这么沉稳的性格都不禁莞尔,
褚晓海的脸胀的通红,他是听说过大宝的,有一段时间他叔叔......
>“大宝同志:
>我是青坡村最后活着的人之一,叫李春兰。今年八十七了,腿脚不行,走不出村子。但我每天都在等一个人来听我说话。苏婉清老师走的那天,我六岁,她给我梳头,说‘你要好好活,将来替大家说话’。可我一直没敢说,怕惹祸。
>直到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们办展览,听到那个退伍军人讲真话,我才哭了三天三夜。原来有人记得,原来还能说。
>我不识多少字,这封信是我请村小学代课老师帮我写的。我想告诉你??1960年春天,我们村死了三十四口人,埋在后山沟里,连碑都没有。粮食早就没了,县里派来的干部还说‘形势大好’,让我们报‘亩产万斤’。有个生产队长不肯造假,半夜被人拖走,再也没回来。
>苏老师拍的照片,有两张是在我家门口拍的。一个孩子趴在地上啃泥巴,另一个抱着死去的妹妹哭。她说要带回去印成册子,让更多人知道。后来她走了就没回来。我们都以为她忘了我们……可你们找到了她的胶片。
>我把这封信念给孩子们听了。他们不信,说课本上写的是‘三年自然灾害’,不是人祸。我说,孩子啊,风雪压垮屋顶的时候,你不会怪天,只会怪屋子不结实。可盖屋子的人,不该逃责。
>附上一张图,是我凭着记忆画的。当年苏老师住的土屋、村口那棵歪脖子柳树、还有她离开时背影的方向。如果你们能来一趟,请一定替我,在那棵树下放一捧花。
>??李春兰叩首”
大宝读完,指尖微微发颤。雨丝斜斜地打在他的肩头,他却浑然未觉。林小满撑伞走来,看见他手中的信,轻声问:“又来了?”
“嗯。”他点头,“甘肃的,一个老人,等了六十年才敢开口。”
林小满接过信纸,看完后沉默良久,低声说:“我们要去吗?”
“必须去。”大宝站起身,目光穿过雨幕望向巷口,“不只是为了她,也是为了所有没等到这一天的人。”
第二天清晨,团队派出两名志愿者启程前往定西。临行前,大宝将一枚刻录着苏婉清全部影像资料的U盘交到他们手中。“带上这些,”他说,“让当地人看看,她没有食言。”
与此同时,SWQ平台上线特别专题《青坡回响》,公开李春兰的信件全文,并发布征集令:寻找1958-1962年间曾在川甘交界地区工作或生活过的知情者。不到十二小时,后台收到七百多条线索,其中三条提及“蓝布衫女干部”曾在多个村庄调研,随身携带相机和笔记本,曾因坚持上报真实灾情被当地官员驱逐。
一周后,志愿者传回消息:青坡村如今仅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