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耳朵傲然的一笑。
“蛮夷之人学了我中华的一点皮毛,就能妄自尊大?南哥,你放心吧。”
郭英南无奈的点点头,他也看得出来,小耳朵这种人心高气傲,自尊心极强,没有把握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郭英南只能低声告诉小耳朵。
“兄弟,这签了生死状,你可要留神了,只代表着只要两个人还能爬得起来,就不死不休,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先发制人,可千万不要有留他一命的善心哪。”
他的话小耳朵明白,怕的是自己在大陆,受的都是那些......
林婉儿坐在茶馆的角落,手中握着那封信,目光透过窗棂,落在街边的槐花上。风起时,花瓣如雪,纷纷扬扬地落在青石板上,仿佛时光也在悄然飘落。
她将信小心翼翼地收起,打开笔记本,开始记录。她的笔下,不只是一个故事,而是一段被尘封的记忆,一段用血与泪写下的历史。
“王素芬,一个被时代裹挟的女性,一个在爱与忠诚之间挣扎的灵魂。她曾是李文轩最信任的人,也是他最后的守护者。”
她停顿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李文轩临终前的场景。他是否曾后悔?是否曾在那一刻,感到孤独?
她继续写道:“李文轩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但他选择以一种最安静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不是逃避,而是成全。他用生命,换取了王素芬的自由。”
窗外的风更大了些,吹动了她放在桌上的笔记本。她轻轻按住纸页,仿佛怕那些文字被风吹散。
她想起杨淑华曾说过:“诗,是我们最后的自由。”而李文轩,用死亡,成全了另一个人的自由。
她的眼眶湿润了。这不是她第一次面对死亡,但这一次,她感受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
几天后,她带着摄像机,再次走进了那间老茶馆。她知道,这将是一部不同于以往的纪录片。它不再只是关于那个时代女性知识分子的坚韧与智慧,而是关于一个人,在命运面前的选择。
她邀请了几位当年与李文轩、王素芬有过交集的老人,坐在茶馆的长桌旁,开始讲述那段尘封的往事。
“我记得王老师。”一位名叫赵美兰的老人缓缓开口,“她总是很安静,很少说话。但她的目光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悲伤。”
“有一次,她带我们读《诗经》,念到‘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她突然停了下来,眼眶红了。我们都不敢出声,只能静静地坐着。”
“那天晚上,我偷偷去找她,问她为什么难过。她只说了一句:‘有些人,注定不能在一起,但他们的灵魂,会永远相伴。’”
林婉儿听着,心中一阵酸楚。她终于明白,王素芬为何选择沉默。她不是不想说,而是无法说。
“她爱他,但时代不允许。”林婉儿低声说道,“她用沉默,守护了他的尊严。”
另一位老人,曾是李文轩的学生,名叫陈建国,缓缓开口:“我记得李老师临终前的样子。他很平静,甚至带着微笑。他让我们不要难过,说他要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
“那天,王老师来了。她站在床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握着他的手。后来,他闭上眼睛,她也走了,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