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到右手第一个手指的时候,常有田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喊一声,
“别!别砸了!我说我全说!”
如果右手再砸两根手指,那他的手就彻底废了,小偷的技艺是门手艺活,没了手就彻底断了他的活路,
所以常有田不敢再坚持了,连忙服软,
孙谦还是那个微笑,只是说出来的话让常有田不寒而栗,
“不扛硬了?怂了?告诉你晚了,少爷我有强迫症,既然开始砸了,就得砸到最后一根,否则我心里总像有点什么事没完成一样!”
接着他不顾常有田......
林淑芬的书房依旧安静,只有窗外的风声与她为伴。夜色如墨,窗外的梧桐树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倾听她的思绪。她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那是吴文海留下的最后一份记录。她已经翻阅过无数次,但每一次读到那些字句,心中都会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波澜。
她知道,这本书即将完成,而她的第五部作品《沉默的见证者V:未竟的旅程》也将迎来最终的尾声。但她也清楚,这段旅程并未真正结束。历史的尘埃尚未完全落定,还有许多故事等待被讲述。
她将笔记本合上,目光落在桌上那封来自云南的信上。那是阮明辉寄来的,信中提到林振南已经病重,希望她能再去看他一次。林淑芬知道,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这位老人,也是最后一次从他口中听到那段被遗忘的历史。
她没有犹豫,立刻开始准备前往云南的行程。这一次,她没有告诉出版社,也没有通知张远航。她知道,这次旅行不仅是为了记录,更是为了告别。
几天后,她再次踏上了前往昆明的火车。车厢里人不多,窗外的景色在夜色中模糊成一片。她靠在窗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阮文忠最后一次离开北京时的画面。那时他也是这样,独自一人,带着相机和笔记本,走向未知。
她知道,自己正在走一条和他相同的路。
到达云南后,她与阮明辉会合。他比上次见面时更瘦了,眼神却依旧坚定。他告诉她,林振南的身体状况已经恶化,但依然坚持要见她一面。
“他说,有些话,只能对你说。”阮明辉低声说道。
他们一同前往那个小村庄。村庄依旧隐藏在群山之间,几乎与世隔绝。林振南住的木屋依旧简陋,屋外的玉米已经长高,屋内的陈设也依旧如旧。只是屋内的空气里,多了一丝药味。
林振南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神却依旧清澈。他看到林淑芬进来,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
“你终于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坚定。
林淑芬走到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林先生,我来了。”
林振南点点头,缓缓从枕头下抽出一个布包,递给林淑芬:“这是我最后的东西。希望你能把它带出去。”
林淑芬接过布包,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本日记,封面上写着:“吴文海,1975年。”
她的心跳加快了。她知道,这可能是吴文海在柬埔寨的最后记录,也可能是那段历史中最重要的拼图。
“他一直记着。”林振南轻声说道,“他知道自己可能活不到战争结束,所以他把一切写下来,希望有人能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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