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娘说,阮志国送她的那天,把身上的钱都给了小贱人。
那可是好几块钱呢!
可到她这,阮志国不仅没送,还把行李全都搜刮了一遍!
生怕她带走家里一分钱。
她找娘要,可娘一直支支吾吾,最后只拿了两块钱出来。
在火车上吃了三顿盒饭,买了两瓶桔子汽水,她身上就剩下六分钱!
连三轮车都坐不了!
阮苗苗一想到阮青雉那个小贱人下火车就能舒舒服服坐上三轮车,她心里就窝了好大一股火。
不知道小贱人上火车那天都跟阮志国说了什么。
打那天起,那丑鬼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竟然开始让她和娘去生产队干活。
甚至有好几次动手打了娘。
这一个月,家里就和地狱一样。
连口气都不让喘!
这一切都是阮青雉干的好事。
等会见了她,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她!
阮苗苗又走了一会儿,忽然从后面驶来一辆摩托车,呼啸着经过,疾风吹动她的裙摆。
好像一朵娇艳盛开的牡丹花。
摩托车司机掉头回来,用极慢的速度跟在女人身边,询问道:“同志,就你一个人呀?”
阮苗苗提防地看着他。
骑摩托的司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漆黑浓密的长发被风吹乱,但衬得他姿态格外洒脱。
男人五官也比较立体,瞧着很帅气。
阮苗苗不禁涨红了脸。
她咬着唇,眼睫微垂,一副娇羞地点点头:“嗯,一个人。”
小伙子关心道:“那你去哪呀?”
阮苗苗:“我去军区。”
男人一愣,上下打量她两眼:“你是女兵?”
阮苗苗赶紧摇头,扭捏地开口:“我是随军……来找哥哥的!他要给我介绍对象,让我过来看一眼。”
小伙子了然地哦了一声,扭头示意她上车:“我正好顺路,捎你一道,上车吧。”
阮苗苗看着他,有些迟疑。
男人再次回头,解释道:“同志,你别怕,我是好人,我在第一钢厂工作,这是我工作证,你看一眼。”
说着,他从上衣口袋掏出工作证递过去。
阮苗苗接过来。
视线在男人名字上停留了几秒,才默默还回去。
男人收好证件:“看你这样子应该是第一次来盛阳吧,军区在道东,因为叫东区指挥部,所以大家就习惯把道东喊成东区。”
“从这到东区还有好几十公里呢!靠你两只脚走,走到天黑恐怕也走不到,再往前走,越来越偏僻,你一个小姑娘,长得这么好看,万一被坏人盯上可咋整呀!”
阮苗苗听到他夸她好看,害羞地低下头。
男人抬手拍了拍身后的座位:“同志,上车吧,我不会害你的,咱们盛阳的老百姓最热心肠,任谁看见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走在路边,都会上前来关心的。”
阮苗苗柔声道谢:“谢谢你呀。”
“没事,上车吧。”
她抱着行李,坐在摩托车后座上。
男人提醒她:“抓紧了。”
阮苗苗大着胆子,伸手攥住他腰间的衣服,娇滴滴地回应着:“抓好了……”
男人狠狠拧了把油门。
身下的摩托就像离弦的箭冲出去。
两人一路无话。
阮苗苗被风吹得惬意,打量着四周一望无际的苞米地。
果然,如男人所说,路越走越偏僻。
她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看来家属院条件肯定很苦,她千辛万苦来盛阳随军,难道就是陪着沈战梧吃苦?
阮苗苗心里泛起难。
正想着呢,男人在一条偏僻的羊肠小道上停下车。
他用脚撑开车梯子。
阮苗苗看了看四周,问道:“怎么不走了?”
男人坐在前面,忽然冷笑一声:“走?为什么要走?”
充满淫邪的嗓音与之前完全不同。
阮苗苗愣了下:“你……”
男人起身下车,看向后座上的女人,一侧的嘴角邪狞地勾起,面容狰狞扭曲。
阮苗苗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她抱紧行李,整个人哆嗦成了一团,惊恐道:“大哥,你想干什么……”
男人伸出手,轻浮地蹭了下女人的脸,尖声尖气地笑起来:“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喽!你在路边发骚不就是想让别人这么做吗?现在又立什么牌坊!”
阮苗苗用力拍开他的手,从摩托车上跳下来。
可她双腿都被吓软了。
落地的瞬间,一屁股摔在地上。
阮苗苗顾不得疼,赶紧往前面爬了几下,嘴里惊恐地大喊着:“救命呀!有没有人呀……救命啊——”
男人见她这样,冷冷一笑。
抬手解开裤腰带。
然后缓缓朝女人走过去。
他语气得意道:“喊呀,继续喊!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