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他上学,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过去那些一个家庭生七八个孩子,然后再让哥哥或者姐姐带着弟弟妹妹的散养模式,已经过去了,近期的报纸上也提出未来国家会针对人口数量实施计划生育政策,要少生,优生,而且从川川这一代人开始,接受的就是新时代的教育,如果我们这些做父母的,还要保持着散养娃的旧观念,既没有金钱上的帮助,也不给充足的爱,等川川长大了,他接受的教育观念会一遍遍质问自己的童年,为什么爸妈不爱我,然后再用一生去治愈童年,我不想他这样,我要给他很多很多爱,当他回想起童年,不是爸妈冰冷的模样,不是残疾的双腿,而是父母对他无条件的爱。”
沈战梧抱着川川,听得很认真。
同时也在自我检讨。
阮青雉双手搭在椅背上,下巴垫在胳膊上,继续往下说:“沈战梧,前几天我在一本书上看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实验,上面说有一个心理学家在五十年代末,将一只刚出生的婴猴和猴妈妈还有同类分开,关进一间铁笼里,那里有两个假猴,一个是被柔软绒布包裹,但不能喂养的猴妈妈,一个是铁丝网,只能喂养的猴妈妈。”
“这两个假猴,一个代表着柔软温暖的妈妈,一个是时时刻刻提供奶水的妈妈,实验开始,小猴子会选择有奶水的妈妈,可是后来,小猴子甚至不喝奶,也要时刻呆在绒布妈妈身边,当外界生危险时,它也会选择绒布妈妈,哪怕这个妈妈根本不会跟他互动,甚至当绒布妈妈做出伤害它的举动,小猴子还是会选择它,这个实验很好地证明,婴儿喜欢柔软,温柔的事物,不过,这个实验还不够全面!”
最后,阮青雉表了自己的看法。
沈战梧听完,也认可地点点头:“是不够全面,家庭里不只是有妈妈,还有爸爸。”
再往大了说,甚至是两个家庭。
孩子从生下来的那刻就要被迫接受父母对两个家庭的态度。
妈妈和婆婆家,爸爸和岳母家,外加七大姑八大姨,跟他们关系不好的,还能指望这些人对他们儿子好吗?
这些都要孩子独自承受和消化。
从懵懂婴孩到成熟独立。
阮青雉听到男人的话,惊讶地抬起头,似乎有些意外他会说出这些话。
要是她了解到沈战梧心里的这些想法,一定会竖起大拇指,夸他是个会举一反三的好爸爸。
她哼了哼:“就是,应该还有铁丝爸爸,绒布爸爸,看看小猴子喜欢哪一个。”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了了。
沈战梧缓缓点头,垂眸看了眼川川,虽然闭着眼,但卷翘的眼睫一直抖着,这么长时间了,还没睡,他既心疼妻子,又不能忽视了孩子的感受,沈战梧的手本能地轻拍,也轻轻摇晃,就这样笨拙地哄着小家伙入睡。
他再度放轻嗓音:“是我的问题,也谢谢你能跟我说这么多,让我意识到这问题。”
阮青雉单手撑在下巴上,含笑看着男人。
怎么办?
她愈欣赏他了。
沈战梧的这张脸虽然帅惨了,但他完美的内核比他的脸更吸引人。
沈战梧见小姑娘一直盯着自己,他眼神微微闪烁,引起另一个话题:“刚才那道题做了吗?”
阮青雉笑容落下:“……”
“还没……”
她慢吞吞回答。
男人眉头轻蹙,催促道:“快做。”
“哦。”
阮青雉又慢吞吞转过去,趴在桌子上开始认真做题,身后的男人还在轻声叮咛:“不会的地方跟我说。”
窗外,月朗星稀。
屋内,灯光昏暗,映着两道身影。
女孩坐在那奋笔疾书,而男人抱着孩子,慢慢地在房间里渡步,偶尔也会走到女孩身边看着她解题,遇到不会的地方,他会用笔写下解题思路。
阮青雉看完男人的解题思路。
瞬间仰起头,眼眸亮晶晶的,朝他笑,竖起大拇指夸他棒。
沈战梧会心一笑。
平时紧抿的嘴角在今天晚上就没怎么下来过。
十点整,学习结束!
沈战梧抱起川川回西屋了,阮青雉瘫在被子上,长长出了有空气,我太难了。
如今沈战梧在家里的时间忽然长了,她演戏的时间也长了。
一夜好眠。
早上依然是沈战梧做得早饭。
阮青雉睡醒起来后,只要叠好被子,洗脸梳头,然后坐下吃饭就好,正吃饭呢,家属院的大喇叭刺啦刺啦地响起电流声。
不一会儿,响起一道很严肃的女人声音:“通知,家属院一团所有家属七点开会,全体参加,不到场的扣纪律分。”
这条通知,被她说了三遍。
阮青雉在听完第一遍就扭头问:“这是要开什么会啊?”
沈战梧:“建军节快到了,应该是关于军嫂们表演节目的事情。”
阮青雉恍然了下。
马上到八月了。
部队里要给战士们安排慰问演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