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婢女,竟然对神策军如此清楚?
这少年到底什么来历?
王守澄的人?
谢灵心目光闪烁。
看来,自己这是无意间又掺和到某件大事中来了。
“你且起来。”
张志弘依言站起身来,说道:“这位小娘子好见识,说得没错,田全操就是王守澄义子!”
谢灵心回头看了眼屋中,朝院外走去:“你随我来。”
张志弘闻言连忙紧随其后。
旋即又是一怔。
我怎么这么听他的话?
谢灵心来到院外,随意往一顶石头上坐下。
素真习惯性地在他做出动作前,就抢在前头,手脚伶俐地用衣袖将石上的灰尘拂去。
张志弘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谢灵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
“那些人想干什么?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志弘念头才生起,听到问话,不自觉地恭声道:“回小郎君,某不敢欺瞒恩人,”
“某确实是孟津县尉,本来在孟津盘查过往船只,前些日子,拦了一艘私船,”
“因查获其贩运私盐,便将船扣下,谁知……”
原来,这张志弘是惹上了惹不起的人。
他扣下的那艘船,是当地豪强郑氏的私船。
贩运私盐,其实在运河上是司空见惯之事
漕运之中,能上下其手的太多了。
糟粮,盐铁,都是其中的大利!
豪强,甚至世家门阀,恐怕都很难不对这块肥肉眼馋。
本来大家心知肚明,睁只眼闭只眼,有福同享,万事大吉。
这张志弘却较真,明知是豪强私船,他却依然要扣下。
不止扣下船,还把人都给抓来,上报了孟津衙门。
那孟津县令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竟敢得罪郑氏,想要依律处置。
一番公堂审问自然少不了。
张志弘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了了,但还没等到那郑氏伏法,却等来了郑氏的暗杀。
他这才知道,当时他扣押的,是郑氏的少主人。
以对方的势力,只要堂上没有人证物证,就没有人定得了他们的罪,自然就毁灭罪证,杀人灭口。
张志弘虽只是个县尉,但本事不小,是三重的武道高手。
在暗杀之中逃得一命,便一直在东躲西藏。
他也是个有血性的,事已至此,他本想一不做二不休。
索性将那个郑氏恶少给做了!
可就在他暗杀郑氏恶少的过程中,让他无意间发现了一桩惊天大案!
“小郎君可知前岁汴州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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