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读进了心里,文字都透顶而出,才有这般气象。”
隔壁房中,一阵私语之声。
“婆婆,那我们要不要……”
“罢了,近日神都不太平,神策军四处搜捕人犯,咱们莫要节外生枝,小心点,避着他些。”
……
神都。
王建府邸。
“成文,你再给我说说,到底如何是好?”
王建思虑两日,终于还是耐不住心中的煎熬,再次问起。
成文是王绚,也就是崔鸿现如今的字。
“祖父,内相为人,你最清楚不过,若他真的心有不满,我们王家想避又能避到哪里去?”
“内相统领北司衙门,兼领神策军兵权在握,朝野上下,都是他的人,边地将领,也不乏其门下走狗,”
“天下之大,哪里有容身之所?”
崔鸿记着谢灵心教自己的话,这些话他这两天说了不下三遍,王建却依然下不了决心。
“您与内相本就是同族同宗,他不过是听了些流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祖父您何必自己吓自己?”
“与其舍家弃业而逃,反坐实了祖父心虚,令内相震怒,那时还能有生路?”
“祖父不如主动前去请罪,只说酒后失言便是,”
“内相虽然权倾天下,但其身份所限,不为世家门阀接纳,麾下更没有几个文人投效,”
“祖父您也算是当今名士,更是同宗,他能不看重?”
“内相所恼者,恐怕更多是您作为同宗,却私下诋毁于他,深觉背叛,”
“只要祖父能当面陈情,此事并不难化解。”
王建闻言,捋着胡须,皱眉苦思。
尽管这番话他也早就听得烂熟。
“你说得容易,内相多疑,哪里那么容易信我?”
崔鸿笑道:“祖父,内相不是好名吗?您就给他名,以您的名声,作上一首能好诗,赠予内相,若能讨得欢心,别说祖父您没有那心思,就算有,内相也未必会怪罪。”
王建两眼一亮:“这你怎不早说?”
早说了你也不会信啊。
不让你急上两天,又怎能这么干脆?
王建点点头,越想越觉得可行。
至于写诗?
那不是有手就行?
“成文啊,这些话,不是你自己想的吧?”
王建放下一些负担,智商突然回归了高地。
看向自己这个平平无奇了十几年的孙子,怎么就突然开了窍?
崔鸿笑道:“确实是受一位友人指点。”
“哦?是谁?”
眼里透出来的意思谅是:你小子还能交到这样的朋友?
崔鸿道:“祖父,您先别问了,不敢瞒祖父,我那友人是有事相求,”
“若是我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