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墨色暗纹常服,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凛冽,多了几分闲适,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依旧锐利如初。
夏简兮依礼见过,目光落在那副展开的古画上——是一副《雪夜访戴图》,笔意苍劲,气象萧索。
“王爷也喜这类孤寒冷逸之画?”她有些意外,这似乎与他平日给人的强势印象不符。
易子川执起茶壶,为她斟茶,动作流畅自然:“兴之所至罢了。有时,孤寒冷逸之下,藏着的或许是……不容于世的热切。”
他意有所指,目光淡淡扫过她。
夏简兮心尖微颤,避开他的视线,专注于画作:“画中高士,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倒是洒脱。”
“洒脱?”易子川唇角微勾,“本王却觉得,他是不够执着。既然心向往之,为何不亲眼见上一见?兴尽?未见其人,焉知兴尽?”
他的歪理让夏简兮一时无言以对。
易子川放下茶壶,看向她,话题忽然一转:“夏语若已被送往家庙。”
夏简兮并不意外,点了点头:“多谢王爷告知。”
“你不问本王是如何处置怂恿她、并提供‘证据’之人的?”易子川挑眉。
夏简兮抬眸看他:“王爷行事,自有章法。简兮不便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