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住,才真正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恐惧的呜咽声,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挣扎,但所有的努力在坚固的刑具和厂卫的力量面前都是徒劳,只换来皮带更深地勒入皮肉。
张掌班慢条斯理地戴上那副布满倒刺的铁手套,金属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响。他走到易子川面前,挡住了火光,投下大片阴影。
“小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张掌班的声音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惊蛰’,是什么?同伙,有谁?”
易子川被阴影笼罩,仰着头,瞳孔因恐惧而收缩,呼吸急促,只是反复地、微弱地喃喃:“不……不知……真的不知……饶命……”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张掌班失去了耐心,眼中凶光毕露。
他抬起手,那布满倒刺的铁指套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不祥的光,缓缓伸向易子川被固定在扶手上的手指——
就在那铁刺即将触碰到皮肉的刹那!
“报——!”
刑房外突然传来一声急促而响亮的通报声,打断了行刑的动作。
孙宦官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张掌班动作一顿,不满地看向门口。
沉重的黑漆木门被推开一条缝,一名厂卫单膝跪在门外,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启禀孙公公,宫里有紧急消息传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