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断了。”
林予安抬头对斯坦喊道,声音在空旷的林间显得异常清晰。
斯坦依旧没有动,只是点了点头,似乎在说:“我知道,然后呢?”
林予安从工具箱里翻出备用皮带和专用工具。
更换传动皮带是个技术活,尤其是在零下二十多度的户外,金属工具冰冷刺骨,手指的灵活性也大受影响。
他没有脱掉手套,而是用一种极其沉稳精准的动作,开始拆卸传动系统的护板。
每一个螺丝,每一次转动,都显得不疾不徐。
斯坦就那么看着,看着这个年轻人有条不紊地拆下旧皮带的残骸,清理掉碎屑,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新的皮带套上传动轮。
大约二十分钟后,林予安重新装好护板,站起身来,再次拧动了点火钥匙。
雪地摩托发出一声清脆的咆哮,动力恢复如初。林予安跨上车,看向斯坦。
斯坦那张被风霜雕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几乎不可见的、可以称之为“微笑”的表情。
“不错,这台雪地摩托的旧皮带是我故意换上去的,这是给你上的第一课。”
“在阿拉斯加外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你的一切设备,并准备好备用解决方案。”
他对着林予安挥了挥手示意跟上,然后调转车头,继续向前。
这个小小的插曲,让林予安在斯坦心中的分量,又重了几分。
在一片靠近河岸的开阔地带,斯坦突然举起手臂,握紧拳头。
这是无声的、表示“停止前进并保持安静”的手势。
林予安立刻会意,缓缓停下雪地摩托,并第一时间关闭了引擎。
四周瞬间恢复了针落可闻的寂静,只剩下寒风吹过树梢的呜咽声。
斯坦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片柳树丛。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林予安看到了一幅令人敬畏的画面。
一头巨大的雌性驼鹿,正带着一只半大的幼崽,在齐腰深的雪地里艰难地跋涉。
那头成年驼鹿比一匹骏马还要高大,肩部的肌肉高高隆起,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
斯坦继续低声解释道:“你得知道,在阿拉斯加,最让你头疼的,往往不是熊或者狼,而是这些家伙,尤其是带着孩子的母驼鹿。”
“它们是这片森林里最情绪化的动物,比最暴躁的灰熊还不可预测。”
他教林予安如何通过观察驼鹿耳朵的姿态和嘴唇的动作,来判断它的情绪。
“当她的耳朵像这样自然地立着,说明她很放松。”
“但如果她的耳朵猛地向后背过去,紧贴着脑袋,嘴唇开始不断地咂吧,那就是最后的警告。”
“你必须立刻、马上、毫不犹豫地后退。否则,她就会发起攻击。”
这种本地人的经验之课,比任何书本上的知识都来得深刻。
他们静静地等待了近十分钟,直到那对驼鹿母子慢悠悠地消失在森林的更深处。
这几天斯坦陆陆续续带他转了周边许多地方,林予安对周围环境有了大概的理解。
第四天,房产经纪人给林予安打来了视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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