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张维贤好像才想起什么,出声提醒道:
“陛下,既然您已经决定三日后动身前往朝鲜,不知您是选择从哪条线路出发?”
张维贤作为皇党众人中的领衔武将,自然是对军事堪舆有所了解的。
从京城前往朝鲜,无非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经由辽东,再辗转海路,抵达东江镇最后再至朝鲜。
这条线路最短,理论上最为便捷。
但有个问题就是,辽东局势动荡不安,此举太过冒险。
一着不慎便可能再现土木堡之变。
另一个选择就是从山东过去。
这条路线所耗费的时间会长一些,不过也会稍安全些。
但这条线路同样有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陛下已经直言了,要在京城中大行教育改革之事。
而教育改革,无疑于就是在刨儒家祖坟。
儒家的祖坟,偏偏又在山东
所以要是想从山东过境的话,那就不能在京城里去干什么改革的举动。
至少真改的话,也不能太过激烈。
要不然的话。
消息一旦传到山东,搞不好会引起那边儒家势力的大肆反扑。
此刻乾清宫内。
其余人等听着张维贤的话,也是瞬间联想到了这一点。
众人刚燃烧起来的激情,不由得跟着如同被当头浇了盆冷水般熄灭大半。
兴汉二字,说起来轻飘飘的。
可真落到实际上,却是如此艰难。
别的不说。
仅仅是出京路线都得如此深思熟虑了,那一路途中又该会是何等凶险?!
面对着张维贤的问题,朱由检开口回答道:“朕准备经由山东,先至东江镇再至朝鲜。”
“你是在担心京城教育改革之事,会惊动山东地区的儒家势力?”
张维贤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
“臣以为既然陛下要从山东过境,那教育改革之事,便不可再大刀阔斧,必需要徐徐为之.”
张维贤所说的这个问题,朱由检自然也是早就考虑过的。
但对于所谓的徐徐为之,朱由检则是根本就没考虑过。
改革之事,必须是要一往无前方才能有所成效。
今天缓一下,三五个月过去了。
明天缓一下,三五年过去了。
后天再缓一下,三五十年过去了。
这样搞的话,那还改什么革?
真当革命是请客吃饭呢?!
可以说。
只要稍显颓势,那一切举动必将全都会付诸东流不了了之。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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