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孙传庭没有想着仅凭几百人就去招惹杜文焕的想法。
但若是杜文焕执意想出关的话,那他就是丢了这条命,也要从延绥军镇上撕下一块肉来。
从踏上这条追寻圣驾之路开始,孙传庭就没有怕过死。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多想这些,而是亲笔写了封书信。
“延绥军镇总兵官杜文焕果真欲出关勾结草原异族,兵变在即,臣或许无法再追随陛下,望陛下珍重!”
写下这寥寥数语很可能是自己的此生绝笔后,孙传庭遣人将信送出,随即身形隐入黑暗之中。
突然之间,他又想起陛下让人传至延安府的那道圣旨,不由得怔住。
这两天一直在策马赶路,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有了那封圣旨,延绥军镇便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动作了。
毕竟他们不可能为了造反而造反。
与此同时。
将领所居住的单独区域内。
杜文焕听说自己派去的亲兵已被射杀,并且尸体还被吊在了城门之上示众时。
差点把肺都给气炸了。
这个叫孙传庭的杂种。
等明天晚上老子要把你的肉一刀刀剐下来,
额头青筋炸起,暴怒之下的杜文焕两手拳头攥的骨节发白,不断切割着身前的炙烤羊腿。
仿佛割的不是羊腿而是孙传庭。
恰逢此时。
一名身材矮小瘦骨嶙峋过来送酒食的奴兵,看着杜文焕的暴怒模样,顿时吓的瑟瑟发抖。
但越害怕这名奴兵身体便颤抖的越厉害,最终手里的酒壶还是不受控制的掉落在地。
奴兵慌忙跪地,两三下便将额头给磕出了鲜血:“帅爷饶命!帅爷饶命!”
杜文焕淡淡瞥了这名不住求饶的奴兵一眼。
咽下嘴里的酒肉后,他起身走向前去,像提只小鸡仔一样把其给提了起来。
紧接着。
手中用来割肉的刀子干净利落的插进奴兵喉咙。
看着临死之前眼神中尤有不甘的奴兵,杜文焕面露鄙夷的甩了甩手上鲜血:“扔出去。”
“是!”
一旁亲兵对此已经见怪不怪,熟络的把尸体拎出门外。
翌日。
正晌午。
圣驾队伍已经休整完毕,随着朱由检一声令下,庞大的队伍便开始从西安府向延安府进发。
一路上百姓跪送数里自然不必多提。
而此刻延绥军镇里的杜文焕。
也是酒醒之后准备一同商议今晚的兵变事宜。
动手的过程倒没什么好交代的,主要是动手之前的发饷,这才是重中之重。
杜文焕虽然也有些肉疼,但为了大局还是得当断则断。
和一众手下将领商议完正准备去犒军之时,突然又有一名亲兵走进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