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过一个孩子。
“是去年春节流的那个。”
他问出口的时候，心口在痛。
“那个孩子，是在岛上有的？”
这些记忆都变的模糊，他需要重新整理下时间线。
池然很不愿提起春节流产的事，自从流产后这一年她就没有安生过。
从岛上回来，流产。
救师父，失去朱越，被追杀，早产，回东江。
回到东江后，她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麦田，王安，黑市，古董街，创投。
外婆，姐姐，直到曼陀山的事后，她依然被卷入这些风暴中。
无法想象的一年，似乎过了人家的几辈子，师父说过她二十五岁不死，也是在渡劫。
这真的是在渡劫。
池然看着孩子，眼眶全是泪水，该怎么说。
“那个孩子还不足两个月，胎心不稳就流产了。”
阴阳胎，怎么解释，朱越说这样也算好的，可她一直觉得，那个失去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
向野看到池然难过，心疼坏了，直接过去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
“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都是我的错。”
倏地，池然要崩溃了。
主要是这一年来生的事，她一直在强撑着，尤其是姐姐去世后她已经崩溃。
“向野，你欠我的。”
“我知道，我一定会还你的。”
向野就这么说了出来。
池然用力一推，瞪着他。
看着周围很多人，也不好跟他理论，给了他一个白眼。
“孩子多大了？”
找来了一名儿科医生，先问询孩子的年龄。
户口本一岁多，实则没有。
可是看病要根据实际年龄来配药。
“十个月零几天。”
“不是一岁多了吗？”
向野一直关注这孩子，太喜欢了，没办法。
医生看了一眼向野，又看向抱着孩子的人。
“孩子到底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