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恒也只能起身,离开时拍了拍向野的肩膀,将手中的沉香串递给他。
“这是你的旧物。”
其实是池然那一串,现在池然已经不需要,他管池然要来的。
接过沉香串时,向野心中泛起的波涛慢慢平复下来,闻着沉香味脑子里仿佛有一个身影。
是谁?
看着离开的人,向野再次陷入了沉思。
张永恒回去的路上没说话,到家以后池然终于憋不住了。
“师父,你为何要跟他坦白。”
“要隐瞒你的身份,又没说要隐瞒我的身份。”
张永恒回答的很干脆,知道池然一定会问。
“他的失忆没那么简单,如果处理不好,身体会被夺舍。”
池然愣了下,不知哪一根脑神经搭桥,就突然想到了疯子。
“不能吧!
他是疯子看中的容器。”
一直都在说疯子要重生,可重生不是本人身体,要借尸还魂,那借谁的尸体?
搞半天不是尸体,是要夺舍。
张永恒走上前,双手扶着池然的肩膀,目光坚定的看着她。
“所以我把你的沉香手串给了他,希望能让他静静心。
还有我查看到他的三魂七魄很弱,神魂很弱。”
“那怎么办。”
池然以为,只是简单的失忆,郝圣洁也没说这么严重。
“师父,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做,才能帮助他。”
张永恒扶着池然的手紧了紧该怎么说呢!
该如何开口呢!
这可是他倾尽全力护下的徒弟。
“顺其自然。”
“那这件事,郝圣洁不知道吗?”
她以为,郝圣洁比师父厉害,那这种事肯定也知晓。
张永恒叹气道:“各家所修,各有所长,郝大队斩妖除魔厉害,治病救人稍微差点。”
他比谁都清楚,郝圣洁有所隐瞒,到底为何隐瞒他必须当面问清楚。
池然吐口气,本以为只是失忆,谁曾想事情会这么严重。
“师父,不管生什么,我都不会让向野被夺舍。”
她要他活着,好好活着,哪怕余生没有她都行。
张永恒微微蹙眉,要是这番话在咖啡馆时说出来,还不把向野感动的直接拿下。
“你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玩的挺溜啊!”
“什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池然可不承认自己是这样的人,不过她也不生气,毕竟自己是这么做的。
“我怼他,是为了他好。”
“嗯,你的好都是掺了黄连的蜜。”
张永恒算是服了,这丫头就是嘴硬心软。
“也就向野吃你这套。”
池然咬着牙,对师父不能动粗,也不能开骂。
“照你的意思,我还要跟他唱一曲孟姜女哭长城,老公你没死真是太好了,你怎么就把我忘了,你不知道啊!
你以前是如何利用我完成你的任务,然后对我那叫一个不管不顾。”
她哭唧唧的,一边走着一边唱着进屋。
黄梅小调被她拿捏的非常滑稽。
张永恒气的无语了。
“把这段录下来,网上。”
“谁敢录,我黑你账户。”
池然马上变脸,刚刚那一曲,纯粹是对师父不满的态度。
方宁一直在家等候,见二人从进院子就开吵,估计此行并不顺利。
“二位喝的是咖啡,不是酒,怎么都醉醺醺的回来。”
意思便是,平时也不吵架,这是抽了什么疯。
也只能调侃,他们喝醉了。
池然回到屋里,脱下外套,往沙上一躺。
“我师父老人家,见到向野时,第一句话便是,好久不见,向野。”
“啊!”
方宁满脸惊叹,不是说好的不认识吗?
池然提着嗓子,故意刺挠师父,不然心里不爽啊。
“然后我师父说,我是你妹夫。
两人,认亲了。”
方宁跟姜成都愣了,所有人看向张永恒时,他却说了句。
“修行人,不打诳语。”
得了!
人家是修行人。
池然又道:“师父,那你为何不跟向野说,你是如何跟她妹妹结婚的。”
“不是让你挥了吗?你自己不说,怪我。”
张永恒三言两语,把池然怼的无话可说。
对啊!
师父让她说,她怎么说?她说什么?
池然最怕师父跟她杠,虽说她是个杠精,遇到师父那就是小菜一碟。
“我的错,我该好好编一个闪婚的故事。”
张永恒轻笑道:“我跟雯雯可不是闪婚,不像你跟向野,闪婚闪离也没闪明白。”
那眼神,绝对的是在嘲笑。
池然握紧拳头,心里告诫自己【我师父,亲师父,我认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