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轻易把冠军让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长孙内心已然在暗暗盘算用这个冠军能为自己争取来什么实实在在的利益。
一个不成熟的想法瞬间在长孙脑海中成形。
表面上长孙脸色多变,决绝与不舍不时在其脸上交替。
这才是正常人内心纠结的真实写照。
师祖不急,他明白长孙的纠结,但也敢肯定长孙必然会接受他的交易。
现在他只需要等长孙开条件便是了。
果不其然,过了良久,长孙最终还是泄了口气。
“师祖,晚辈愿让出冠军之位,只是晚辈师门那里怕是无法交代……”
师祖莞尔一笑,想要拿背后的师门来压自己,只能说长孙还是太年轻了。
“这是自然,帝都府与青藤历代交好,断不会因为这种小事伤了和气。你也大可放心,不会让你在师门那里为难,你回去好只消告诉他们帝都府承诺欠下一个人情,在下次的宗门联合议事会上,帝都府必有补偿。”
长孙表面上疑惑,但其实已然安心了一大半。
“师祖,不知这宗门联合议事会又是?”
这次接话的是良嘘。
“这不是你我能触及的层面,你只需知道,那是全大陆只有达到入流级别的宗门才能参与的会议,而参加议事的成员又得是每个宗门的话事人,起码需要是阁主……也就是相当于你们青藤的院长级别的话事人……”
师祖点点头,笑着说道:“这个层面的会议,能决定的事可都是影响宗门发展走向的大事,相信你的师门对此会满意的。”
长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依旧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师祖,晚辈无意冒犯,但这个承诺只有我们三人知晓,更何况口说无凭……”
良嘘有些无语。
“你休得放肆,师祖何等身份,岂会欺骗你个黄毛小子?”
长孙一脸心虚,知道这对于师祖来说有些冒犯,但依旧横着心说道:“我自然不敢怀疑师祖的人品,但我不信任你这个黄毛小子。这里深山老林,云牵雾绕,我连如何进出都不知道,万一你有意欺瞒,找个假师祖来哄骗我,最后只有一个口头承诺,连个信物都没有,我又该找谁说理?”
长孙嘴上功夫,连吕潇然都讨不到便宜,更何况是涉世未深的良嘘。
“你……”
良嘘气结难言。
师祖笑笑,长孙那点小心思怎能逃过他的法眼,不过是想要个信物罢了。
“良嘘,退下。”
师祖喝退良嘘,从手中的拂尘上拔下一穗白丝。
“这穗白丝虽轻如鸿毛,但使用得当亦可重如泰山,快如利刃,坚若磐石。这权当是老夫爱才心切,赠与小友的礼物,你也可向你师门展示,他们自可辨认承诺的真假。”
师祖随手一挥,白丝随风飘向长孙。
然而长孙看向白丝嫌弃的眼神,就像是在说:“说了半天就给了根毛?”
不过嫌弃归嫌弃,长孙身体却依旧诚实,闪电般伸手抓住白丝,生怕对方反悔。
长孙握在手里感知了一番,白丝虽然看起来轻若无物,但意外的极具质感。
长孙试探性地输注真气,发现白丝可长可短,可轻可重,可坚可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