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腐败布袋,踉跄又凶悍地扑向那个方向——那个被撞翻的油污吧台后方,隐藏着通向更深、更杂秽黑暗后巷的那扇被破麻布帘子半掩着的窄门。
他要冲进去,里面可能藏着那个混迹最深的“医生”里瑟。
“堵住他!操!”先前被鸡骨架砸懵的矮个子终于扒拉开冻油糊糊,歇斯底里地朝着后门方向厉吼。
距离那扇破门最近的一个角落阴影里,猛地蹿出一条身影。
那身影不算魁梧,甚至有些佝偻,但速度却快得惊人,如同贴地疾窜的黑影——是先前那络腮胡!
就在亚伯那条腐烂见骨的手臂即将要掀起那条破麻布帘子的前一刻。
嗡!!!
一声沉闷得如同巨大心脏被握紧挤压的闷鼓声,毫无征兆在酒馆狭窄空间内爆开。
那声音并非由耳膜传入,而是直接作用于骨骼、内脏、甚至更深处灵魂般的战栗,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嘶吼、惨嚎和桌椅碎裂的噪音。
络腮胡枯瘦如鹰爪的双手,此刻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频率在身前交叠、摩擦。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扭曲震荡的暗灰色涟漪,正随着他指掌疯狂的动作从他身前猛烈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