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为何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范立的脸颊微微发烫。
他总不能承认,这是因为他这位大楚权臣要出游,所以全城戒严,为他一人清街。
这排场,未免太过霸道,也太过……羞耻。
“误会罢了,想是主张的家伙骂了千百遍。
他只是要一辆马车,不是要一座空城!
“原来如此。”
韩月却仿佛信了,她放下车帘,重新看向范立,眼神里多了一丝莫名的意味,认真地说道:“看来,晋公于大楚,确实是不可或缺。”
“嗯。”范立淡淡应了一声,心中却在想,但愿项冲也这么觉得。
马车缓缓行驶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气氛有些沉闷。
范立觉得无趣,韩月却似乎兴致盎然,一双美目透过窗纱,好奇地打量着这座千年古都的每一寸肌理。
范立忽然想起,她自幼于深山修剑,恐怕从未真正体验过这红尘俗世的繁华。
哪怕是一座空城,对她而言,或许也别有风情。
“彭城,很美。”
许久,韩月收回目光,轻声呢喃。
她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范立。
“范立。”
“嗯?”
“明天……我还能来找你吗?”
范立看着她澄澈而专注的眼眸,拒绝的话语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更何况,他能感觉到,她腰间那柄名为“追月”的剑,正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寒意,仿佛在替它的主人表达着不容拒绝的决心。
“当然。”范立扯了扯嘴角,“只要圣主愿意,范某随时奉陪。”
……
与此同时,大楚皇宫,紫宸殿。
“砰!”
一只前朝的青瓷御瓶,被狠狠掼在地上,碎裂成无数残片。
项冲双目赤红,状若疯虎,将手边所有能砸的东西,尽数化为齑粉。
“剑圣成了范立的女人?不可能!朕不信!”
“你们两个狗奴才,是不是听错了!说!你们是不是听错了!”
两个小太监跪在地上,抖如筛糠,头埋得几乎要嵌进地砖里,连一个字都不敢说。
承认,是死。否认,更是死。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压抑中,一个娇媚入骨的声音,如同一缕春风,从殿外飘了进来。
“陛下,何故发这么大的火呀?”
项冲的狂怒,竟在这声音响起的瞬间,奇迹般地平息了。
他猛地抬头望向殿门,目光死死锁住那道让他朝思暮想的倩影,声音都有些颤抖。
“圣主……白蓉,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