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比信仰更加恐怖的光芒。
他明白了。
作为臣子,为君主铺路,本就是天经地义。
既然他的死,是通往王座最稳固、最快捷的一块基石,那他……为何要悲伤?
“臣……明白了。”
钟谷挣扎着,拖着被玄铁洞穿的残躯,再一次,对着万历,行了那个古老而郑重的跪拜大礼。
这一次,他的额头叩在石板上,声音沉闷,却带着一种献祭般的虔诚。
“臣,愿为陛下……献上此头!”
“只求陛下,他日君临天下,莫忘……复我大夏!”
万历看着匍匐在地的钟谷,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他转身,向着诏狱外走去。
声音从甬道的黑暗中悠悠传来。
“放心。”
“朕的天下,自然会是……夏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