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徐阶的表字。
徐阶如蒙大赦,颤声道:“臣……臣在!”
“朕留下胡宗宪,不是要赦他的罪。”
“人,就在天牢里,跑不了。朕不急,你急什么?”
一句话,没有说杀,也没有说不杀,却将主动权牢牢握在手中。
徐阶心中一凛,知道今日再无可能让皇帝下旨处死胡宗宪了。
“臣……明白了。”
嘉靖帝见他退让,也不愿把肱骨之臣逼迫太甚,话锋一转,看向了张居正。
“京城里最近可有什么趣事?”
张居正心中一定,知道轮到自己了,恭声回道:“回陛下,京中确有两件趣闻。”
“其一,范氏商行在我大明的总掌柜范安年事已高,上书乞骸骨。已由其侄儿范哲,接掌范氏商行在大明的一切生意。”
“哦?”嘉靖帝眉梢一挑,“查过了?”
“回陛下,六扇门已查明。范安确无子嗣,其侄范哲,年二十二,已有妻女。如今,已携家眷,入住北亭巷范宅。”
嘉靖帝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楚是敌国,但范氏商行的灵丹妙药,还有那白花花的税银,却是大明无法拒绝的。
新来的掌柜,把身家性命都搬来了大明京城,这是质子,也是投名状。
“其二呢?”
“秦淮河畔,名妓薛素素,于兰亭诗会斗诗,胜了今科状元陈独。‘薛大家’之名,传遍京华。臣怀疑,此女,或为净音天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