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妙音圣主见一个满脸烟灰的小弟子走出来,要代替于神子应下赌局,顿时凤眸含煞,怒意升腾。
这是何等举动?
派一个无名小卒出来?
这是在羞辱她!
“圣主息怒。”
范立顶着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躬身一礼。
“我家观主一生钻研医道,于音律一道确实不精。您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即便赢了,怕也难以服众。”
“晚辈不才,恰好也懂些乐理,得观主信赖,替他出战。若您赢了,我苍云观上下,任凭处置。但若晚辈侥幸赢了一招半式,只求圣主高抬贵手,放过我苍云观。”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姿态谦卑恭敬,反倒让妙音圣主不好发作。
“你?”
她重新审视范立,只当他是个烧火杂役。
懂些乐理?
这小子,莫非身上藏了什么隔绝音波的重宝?亦或是医道音律同修,自负能抗住《小天堂》?
妙音圣主何等人物,心念电转间,便自以为“看穿”了范立的“阴谋”,眼中的不屑更浓了。
一力降十会。
本座大乘六层,你就算有天阶法宝护体,也休想听完一整曲!
不过,为防万一,还是让于神子也一起听,才算稳妥。
她心中冷笑,想跟本座玩心眼?你们还嫩了点!
“妙音圣主!”
范立忽然朗声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晚辈与您赌的,不是听完一曲《小天堂》。”
“晚辈,斗胆……想与您合奏一曲!”
“只是,晚辈修为浅薄,无论是灵力还是境界,都与您天差地别。所以,我提议,此局只比音律技巧,不比修为高低。”
“圣主,可敢应战?”
此言一出,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死死盯着范立。
就连石台上的妙音圣主,都愣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
她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放声大笑,笑得花枝乱颤。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区区一个凡俗蝼蚁,竟敢与本座……比拼音律?”
笑声戛然而止。
她死死盯着范立,目光如刀,仿佛要将他凌迟。
这是挑衅。
一个卑微的蝼蚁,向她这位音律之道的圣主,发起了最直接的挑衅!
自诩音律天下第一的她,若是不敢接,此事传出去,她妙音圣主将沦为天下笑柄!
这是阳谋,她明知是坑,却不得不跳!
“好!本座就接下你的挑战!”
“只希望一曲奏罢,你还有命在!”
“说吧,小子,你要用何种乐器?琴?瑟?还是琵琶?”
范立摇了摇头,在储物戒上一抹,拿出了一件造型古怪的乐器。
“我这乐器,圣主怕是没见过。”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与戏谑。
“此物,名为二胡。”
“我家乡有句老话……”
“唢呐一出,不是大喜就是大悲。而我这二胡一响……”
“天上地下,神佛难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