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时间,小小的茅屋里,尽是权倾朝野的晋公大人毫无尊严的哀嚎。
屋外,正在“入定”的凌霄听到这动静,眉头紧锁。
“叫得如此凄惨?莫非……是夫妻间的特殊情趣?”
“这位吕夫人……竟有此等不同寻常的癖好?”
想到这里,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心中对吕凤超那不切实际的幻想,瞬间烟消云散。
茅屋内,吕凤超的攻势还在继续,她美眸含泪,泫然欲泣,看上去既是施暴者,又是受害者。
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是她才对。
“停!停!停!”范立终于挣扎着喊出声,“你想谋杀亲夫吗?”
“你爹和吕家,大可以先忠于大楚,日后看形势再转投大晋不迟!但你,无论在哪,你永远是我的人!”
这句霸道至极的爆发,似乎终于让吕凤超的动作停了下来。
范立等了片刻,确认不会再有攻击袭来,才小心翼翼地看向她。
她为什么脸红了?
四目相对,空气中是长久的沉默。
许久,就在范立快要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时,才听到吕凤超幽幽的声音。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他一脸困惑。
这问题没头没尾,他哪知道她问的是哪一句。
然而,吕凤超却转开了话题,眸光复杂地看着他:“在你眼里,我爹爹和我,都只是你的棋子吗?随时可以利用,随时可以抛弃?”
“棋子?”
范立挠了挠头,不明白她为何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恶意。
“怎么会!文信侯教化天下,万民敬仰,是我范立最佩服的人。我与侯爷,志同道合,同历风雨,只差一个焚香结拜的仪式了!”
对付女人,有时候胡说八道比解释管用。
态度,决定一切!
果然,随着范立的话越说越离谱,吕凤超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
“你?跟我爹爹结拜?你范立,还想当我长辈?美得你!”
……
两日时光,在山腰茅屋中平静流过。
第三天,凌霄前来传令,请范立往正殿一叙。
苍云观正殿内,一个银盘托着一只玉碗,碗中盛着一碗浓稠如羹的药液,散发着奇异的芬芳。
“范小友,请用药。”
于神子面带倦容,双眼布满血丝,显然熬制这碗药液,对他消耗甚巨。
“此乃‘延年汤’,乃是先秦御医所传秘方,有活死人、肉白骨之奇效,对修为更是大有裨益!寻常地阶九品,乃至天阶一品的丹药,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今日,老道便让范小友亲身体验一番,也免得你付钱的时候,觉得老道我坑了你。”
范立何等眼力,只消一闻,便知这“延年汤”绝非凡品,那老神棍没有拿次品糊弄他。
虽然有“价格欺诈”的嫌疑,但东西确实是好东西。
他心中,竟对于神子生出几分欣赏。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这老神棍,倒也算个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