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两个开黑店的小人,上不得台面!”
二龙山跟着高世德剿匪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但张青夫妇混在二龙山的队伍中,外人并不知晓。
因为知道这对夫妻名号的,要么是道上混的,要么是死人,那些船夫哪里认得?
再说,他们的事迹若被传得人尽皆知了,那黑店也开不下去了。
苟桓扭头问道:“麟叔,你怎么看?”
真祥麟抚须沉吟道:“虎啸山林风雷动,鼠行地穴暗藏锋。
这类江湖鼠辈虽无虎豹之威,却有啮金断玉之能,常言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将军大仇未报,眼下我们正该广纳可用之材,更何况,我们……”
他说到此处,声音渐低。
因为他们如今也是一群绿林贼寇,本质上和孙二娘他们算一类人,真要相比,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孙成龙附和道:“真兄说得不无道理。”
苟应还是一脸嫌弃,“就怕他们进了寨子还不安分,到时候坏了咱们的名声。”
真祥麟心道:‘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每次下山,就数你的人最为非作歹了好吧!名声早被你败坏了!’
世人往往如此:己所为之,皆觉合宜;人若效之,则谓过甚。
甚至觉得过分的不得了,简直达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这般双重标准,着实令人慨叹。
其实,这帮人之前都有不错的出身,也确实看不上孙二娘这类江湖草莽。
真祥麟一口一个“鼠辈”的比喻,也是心思流露,不过,他到底是个明白人。
苟桓缓缓道:“这样吧,先留下他们看看,若能遵守咱们山寨的规矩,自无不可;若不可救药,那只能说他们是自寻死路了。”
苟应虽然满脸的不情愿,但大哥已经做了决定,他也不好再反对。
……
张青等人跟着喽啰上了山。
一路上,他们暗中观察着山寨的布局和防守。
只见山道两侧暗设箭楼,强弓硬弩隐匿其中,隘口处堆满了滚木礌石,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张青心道:‘直娘贼!这鸟山寨竟摆下这许多滚木礌石,就是一支铁甲军来攻,怕也要被砸成肉饼吧。’
正想着,一名喽啰开口道:“还请诸位寄下兵器!”
孙二娘嘀咕道:“切,真是小家子气。”
毕竟,她见高世德时,都没被要求解兵。
众人倒也没有犹豫,纷纷解下武器寄存,“拿去吧,替老娘看管好了!”
随后,张青夫妇带着两名伪装的斥候营士卒,进了聚义厅。
四人抱拳行礼。
张青道:“几位大王,我们夫妻二人听闻贵寨的仁义之名,特来入伙,愿为山寨效犬马之劳。”
说话间,众人互相打量。
不知怎地,双方甫一照面,心中竟都隐隐泛起一丝不喜。
苟桓等人自视甚高,觉得这是看不惯草莽的正常反应。
而夫妻二人别有用心,早将对方视为潜在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