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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最早接触公司的那批人,他希望触摸天外的星海,让宇宙中的所有人知道新波利亚的存在,而不是拘泥于这寰宇边陲的角落。
老实说,维克多家族的运势绝对能够撞大运了,家中这几个孩子除去早夭的老二和下落不明的老四,其余三位不是天赋异禀就是能力超群。
真正做到在政治军事科研领域全方面覆盖,就是这最有天赋的老幺叛变有些“叛逆”,选择为泥腿子们与他们拔刀相向。
“他会走到这步,你看起好像不是很意外?”
老维克多抚了抚花白的胡须,坐在棕褐色真皮座椅上说道,别看他已经年过半百,但平日里也不忘锻炼保养身体,如今依旧精神铄铄。
“倒也不能这么说,意外总归是有些的,只是我早就预料过情况会发生,所以吃惊便少了几分。”
苏挥手示意身后的同志们跟着路引离开,同样坐在对面座椅上说道,虽然伊万上台的几率不大,但并不代表苏不会将其划入考量的范围内。
“只不过,我预测的是伊万扶持您继承大总统大位,等时机成熟局势稳定后再由他进行接任,从而理所当然实现政权更替。”
由于对面是老维克多,苏也是无所顾忌直言不讳道,虽然伊万从他记事起就很少住在家中,但他却是除母亲外最了解他的人。
伊万处事圆滑为人略显低调,是个看起来谁都不得罪的人,可实际上这都是他伪装自己的保护色,他只会在最关键的时刻背后捅刀。
他会将自己包装成受害者,亦或者是好心办坏事的热心肠,即使被他坑害也只会觉得是自己的疏忽连累了他,甚至对他心怀愧疚……
他是个天生的心理大师,能够轻易地拿捏人性玩弄人心,懂得利用心理手段排除异己,又能迎合讨好甚至拉拢政治盟友。
与其说他是朝秦暮楚像是不折不扣的绿茶,苏更愿称呼他为合格的政治家,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会被利益冲昏了头。
懂得何时要装糊涂,又何时要清醒的站出来阐述真理,他不在细枝末节上斤斤计较浪费时间,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亦或者是将要去做什么。
他心狠手辣绝不心慈手软,为达目的可谓是不择手段,甚至在他眼中连老维克多都只是可利用的棋子,哪怕伊万的成就都来自于他。
即便如此他也不是全无底线,而让他愿意坚守这份底线的,是无时无刻都愿意予以他温暖的母亲塔利娅,因此他愿意给好人活下去的机会。
塔利娅是个单纯善良的人,是伊万可以躲避外界嘈杂的港湾,让他相信这世间还存在值得守护的美好,而不是阴险与狡诈。
至于为什么格鲁什科夫也就是苏与他相熟,原因倒也不是很复杂,他从苏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不想让他如自己这般陷入污浊。
维克多家族总要有个清醒的人,他是老维克多钦点的继任者,所以他从小就只能在已有的路途上奔走,而不是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因此他想让苏走出新波利亚,让他去更遥远更繁华的地方,与更多思想有趣的交流学习,把这些新鲜的事物全部带回来讲给他听……
“呵,你倒还真是够了解他,他确实打算将我推至台前挡枪,等政局稳定再将权利回收,将我作为他政策失误的替罪羊。”
老维克多没好气的说道,他的表情看起来又好气又好笑,气愤这个大孝子利用他还不手软,好笑的是他过去混迹政坛也是这个行事风格,这属于子承父业了。
“那为什么他偏要亲自登台,再等等不是更保险些吗?”
苏顺着他的话题接着往下问道,按道理伊万是要走这个程序的,如今他这么急着上台掌权,是有什么紧急的意外发生了吗?
“呵,说起来他这么着急,这其中还有你的原因,苏维埃快速崛起让许多工人觉得资本并非不可战胜,平静的湖面下暗潮涌动。”
“……听你这话的意思,这次谈判基本是无望了?”
苏找到话语中的重点,用早有预料的语气回答道,红船主义席卷整个新波利亚,赤色的浪潮终将把他们冲到历史的沙滩上。
“这点我可不敢妄下定论,能否达成和平协定还要看伊万的意思,不过我也别抱太大希望就是了。”
老维克多缓缓起身说道,他目光从苏身上移到他身后,他面容和善拄着黑金色权杖离开,而从苏背后过来的是他要面对的临时政府大总统……
“这个世界终究是属于你们这群年轻人的,你们兄弟两个慢慢聊我不打扰。”
老维克多手握权杖说道,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