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粟,药王密传的那群家伙你打算什么时候收拾?”
云虚坐在田粟的庭院内,手拈空中飘落的桃花说道,她嘴角不经意的露出浅浅的微笑,似乎是觉得桃树对于她的到来以示欢迎。
在她逝去记忆与日记中,她迷茫无助时没少与这棵桃树独自言语,似乎只有她值得自己袒露心声,毕竟这棵桃树曾是她最好朋友的孩子。
“丰饶民大势已去,药王密传已经翻不起什么浪花了,最多三个月就会将他们收网定罪。”
田粟看了眼正在烹煮鸡汤,便从厨房内走出与云虚说道,镜流负责在他身旁帮厨打下手,对于他的短暂离开没有过问什么,只是默默洗菜。
白珩是个闲不住脚的狐人,她早早的就跑出去放风了,临走之前还将钢铁星槎从田粟这带走了,说是开饭前她就回来。
阮·梅女士也是暂时离开了,听她说停云小姐出现了剧烈生命体征,她要暂离仙舟去查看状况,临行前田粟答应如有需要帮忙尽管开口便是。
“留给他们三个月的时间,这么久吗?你就不怕他们因为仙舟剿灭丰饶联军,情急之下临死反扑?”
云虚满是担忧的问道,药王密传本就是联盟内部的反动组织,若是给他们报复联盟的契机,估计会将普通民众牵涉其中。
“那不会,你要知道,药王密传在联盟官方资料中定义为邪教,而不是反动的恐怖组织,这两者之间区别还是挺大的。”
“像是反物质军团做的那些才属于是后者,而药王密传是以寿瘟祸祖为信仰形成的团体,虽说行为反动但与恐怖组织有着不少的区别。”
“最显着的地方便是,如果寿瘟祸祖哪怕是丰饶令使降下启示,让他们去杀死他们的魁首,那他们动起手来也是毫不犹豫。”
田粟语气轻松的说道,这倒不是他胡编乱造危言耸听,主要是药王密传真就是这么个整体架构,只要是个丰饶令使就能指挥。
换个通俗易懂点的说法,天无二日,我心中只有慈怀药王一个太阳,忠诚!
而丰饶令使作为药师的对外话事人,在他们看来丰饶令使意思就是药师的意思,药王慈悲保佑他们无病无灾长存久世,他们自当奉为圭臬。
而田粟推行改革能具有如此号召力,这还要归功于药师频繁回应信徒祈求,在丰饶信徒之间口碑真就是没得说。
“咦~真是群不折不扣的疯子,嘶……田粟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云虚感叹药王密传魔性的同时,突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忽得转头看向田粟问道,你小子潜入没几个月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她对药王密传倒不是没有概念,在药王密传建立之初,月卿就同步传回有关药王密传的情报,作为破军五骁老大理应情报共享。
只是时过境迁,药王密传也在不断的发展变化,他们也从最初丰饶联军安插在仙舟联盟的暗子,逐步演变成了癫狂的丰饶信徒。
“他们自己说的啊,身为丰饶令使我在药王密传中权力是无限的,不然你以为围剿行动过程中,那些有关丰饶联军的情报是从哪来的?”
田粟没好气对她说道,难不成你以为那些情报是大风刮来的吗?还不是我费劲翻阅药王密传内部资料,结合各方面因素推断出来的。
虽说药王密传上次联络已经是十几年前,但结合多方面因素,田粟还是划定的可能驻扎位置,缩小了仙舟联盟围剿的探索范围。
“你是不知道……我擦嘞,我锅里的鸡汤!”
田粟还想跟她聊两句,但嗅到自己锅里鸡汤香味渐浓向外逸散,他连忙走到锅前将火候调小,安心的替小师妹处理食材。
云虚无奈的微笑摇头,然后缓缓将盘中的糕点送入唇间,不知是糕点还是眼前温馨的场景,心中不禁湍过股股暖流。
田粟与镜流如此默契的忙碌,颇有种老夫老妻的既视感,倘若没有丰饶余孽他们也能恰如其分的相遇,那他们会不会如此般恩爱?
不过云虚也知道自己这是在胡思乱想,且不说田粟与镜流的年龄差,就单说田粟那不甘平庸的性子,你让他安分守己确实有些异想天开了。
她的思绪似乎是飘到了过去,恍惚间她似乎看见到自己曾经的战友,破军五骁的大家都围绕着她说笑,调侃着或者祝贺着她。
云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自己应该高兴但心里止不住的发酸,清澈的眼泪从她白皙的脸颊滑落,他们那么真实仿佛从未离去。
“云虚姐,你刚刚是不是哭了?”
东方长明半玩笑的说道,他面容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