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去前,他背对着乐清,留下最后一句话。
“不要试图去驾驭你不了解的力量,深渊的回响,足以吞噬一切。”
夜色渐浓,帐篷外的风都带上了寒意。
银虎回来了,身边还跟着那两座沉默的山。
他没有看乐清,只是在距离她帐篷不足五步远的地方,沉默地用兽皮和木头,搭建起一个简陋得只能容纳一人的窝棚。
那两个名为黑涯和赤牙的战士,则像两尊门神,一左一右地守在了不远处。
距离被强行拉近。
银虎体内那股随时可能爆发的狂躁力量,果然如被驯服的野兽般,渐渐安分下来。
但极致的痛苦褪去后,一种更深层次的、与另一股力量的共鸣感,却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牵引,隔着薄薄的帐篷布,从那个小小的脆弱的婴儿身上传来,一下,又一下,敲击着他灵魂深处,那颗属于魔神的种子。
夜,深沉如墨。
银虎身下是粗糙的兽皮,混着泥土和青草的冷腥气。
肉体的剧痛消失了,但一种更诡异的感觉,从灵魂深处浮起。
不是痛苦,是一种共鸣。
他猛地睁开眼,深红的瞳孔在黑暗中犹如两点燃烧的炭火。
他屏住呼吸,将一个顶尖战士的感知催动到了极致。
他的全部心神,都化作了一根无形的触须,探向那座近在咫尺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