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今所以不为者,无非是顾忌豫州之梁、陈、鲁等地世家。
这些地方,毗邻曹、吕,汉王还不想把事情做绝,以失世家人心。
所以才让我等以相助袁策世子之争为名,自愿纳献,献多献少,全凭诚意。”
“可这.”
陆儁的脸色被陆绩说的几经变换,好半晌才嗫嚅着。
“可怎么说也拿自家土地,去相助那袁策争什么世子位,为兄心底就是过意不去。
既是汉王的意思,要献大不了,我陆家就给那袁耀去献,反正都顺了汉王的意。
两位公子,我陆家帮哪位不是帮?
听说伯言还和那位袁耀公子私交甚笃,今若助之,其必以我陆家为臂膀”
然而没等他说完,这个想法就被陆绩打断,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兄长,那眼底的失望,痛心疾首。
“兄长欲亡我陆家乎?
私仇、私情,岂可拿来论公事?
我陆家基业,可还都在江东土地上呢!
今若背义投豫,为江东公敌,兄长以为基业安得存续?
至于袁耀公子会以我陆家为臂膀,更是笑话!
他不过一七八岁稚童儿,豫州世家推出来的大义之名罢了。
兄长真以为他能号令豫州世家?
届时江东世家以我陆家为敌,豫州世家又排斥你我。
父亲临终将陆家基业托付兄长,兄长就是这般为他操持的吗?
九泉之下,父亲何以瞑目?”
“你长兄如父,昔日怀橘称孝之陆绩,你今日这是在训斥父兄吗?”
陆儁严词厉色,尽管被陆绩一句句逼问的哑口无言。
但被小弟拿出九泉之下的父亲训斥自己,言说陆家要亡于他手,他这个兄长又颜面何存?
“兄长.”
孝字为先,陆绩黯然低下了头,赔礼道。
“小弟也是一时情急,还望兄长恕罪。
但纳献土地之事实在不容疏漏,眼下汉王以道君自居,高坐九重宫阙。
在释放藏奴之后,于扬、豫两州之声望已是如日中天,虽上古贤王,未莫能至。
这个时侯正是俯瞰江东,坐等出头之鸟,以杀之儆猴。
我陆家可万不能撞此刀口.”
没等他说完,陆儁就不耐烦的抬手打断,“够了!此间诸事,为兄自有考量。
千叮万嘱,你是父兄,还是我是父兄?
莫非在你陆绩眼中,儁就是那痴傻呆愚之人不成?”
陆绩:“.”
陆绩默然,只答了句,“兄长想多了。”
兄弟二人默然良久,陆儁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声询之。
“既然要献,小弟以为,当纳献土地几何,汉王能够满意?”
见兄长没犯糊涂,陆绩欣喜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