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熟练的给他们换上曹军衣甲,取其首级,以作京观,用以震慑曹贼!
由是,每逢有人起疑盘问,他们当即指着那座“曹贼”首级所垒的小京观,彰耀功绩,斥之曰:
“我杀的曹贼比你见过的还多!
我为张将军立过功,我为张将军流过血,现在你居然怀疑我是曹贼?
欺天啊!”
盘问者当即被问的哑口无言,毕竟这么能杀曹贼的,怎么可能会是曹贼?
而见他们杀曹贼厉害,便有更多人来为他们通传消息,或是与曹贼交战,请求支援,或是曹贼逃窜,请求围堵的。
曹操见之大喜,继续打着杀曹贼的名义,趁机收拢流散的曹军,整合军力。
未几,当夏侯渊被张先军前赴后继杀败,仅已身免逃出宛城,不想迎面撞见一支得了消息,在此围堵的张绣军。
当听得那一声“曹贼休走!”
夏侯渊以为死期至矣,正要拼死一战,不想却见那敌军为首之人,笑吟吟看他,谓之曰:
“吾于此侯汝多时,汝这曹贼,今入我瓮中矣。”
夏侯渊:“???”
面前这一口一个曹贼的,不是自家走丢的主公吗?
主公身侧那挥舞大刀,要杀曹贼的,不是曹洪吗?
夏侯渊感觉隐隐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似乎要长脑子了?
于是擒杀曹贼大队,又添一员大将!
不想众人没走出多远,还准备再干下一票呢,便听暗林灌木丛中,传来一声幽幽冷笑。
“汝等是张将军麾下哪支部队,我怎未曾见过?”
话音落下,便见来者只有一人,身着张绣军衣甲缓步自暗林走出。
众将悚然皆惊!
曹洪当即将他们汇合了夏侯渊,从他口中得来消息,从而发现的最好用之身份大声报上。
“家祖张公讳先也!
吾乃张先将军义玄孙,家祖乃张绣将军之亲侄也!
汝这曹贼,竟敢假扮我军,颠倒黑白,污蔑你家张爷爷?”
话语间自证身份,占据了大义,曹洪便要上前杀人灭口,不想却为曹操所拦。
曹操虽惊不慌,仔细打量来人,忽而笑了。
“公达何相戏也?”
来人仰起脸,抬了抬头盔,不是先前逃跑中失散的荀攸,又是何人?
荀攸也笑了。
“攸本自藏匿不显,忽而听闻张绣军中多了一支部队,追拿曹贼极为积极,甚至还以曹贼首级立京观,私下已猜到是主公。
毕竟真正的张绣军,无需如此自证身份,多此一举,特来相会。”
他说着,脸色陡然凝重,语气急迫。
“主公,凡有诸事,过犹不及,所谓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正是此理。
攸能猜到,只等贾文和听到消息,必然也能察觉。
今主公之动静已然颇大,此地绝不可再留,当速走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