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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元龙回了徐州,二弟又在前线同纪灵对峙,皆不在身边,否则或许能有更好的应对之法。”
“乾有一计。
主公若真要借粮,可让三将军带着兵马去豫州世家门口转两圈。
若再有敢不借者,只需请三将军当着他们的面大吃些酒,他们必然惊惧。
自从三将军醉酒丢徐州之事传来,世人见他吃酒,就没有不怕。
毕竟谁都知道他喝多以后,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张飞:“......”
刘备对于这个看似绝妙的计策连连摆手。
“不可!如此作为,置备名声之于何地?”
涉及到自家名声,刘备嗅觉还是很敏感的。
“袁公路此计说是三家合作共赢,皆无损失。
实则极为阴毒,借粮之举看似寻常,却是要坏我刘备的名声根基,绝不可为。”
“打又不能打,借又不能借?在鲁国是这般,来了豫州还是这般,大哥,要我说你这豫州牧当得好生窝囊。”
“要是元龙在,必有应对之策。”
众人一筹莫展间,还是糜竺叹了口气,挺身上前。
“既不能借,那便买。
竺颇有家资,今使君困顿,愿舍倾家之财相助,为使君排忧解难。”
刘备动容,紧握糜竺双手,哽咽难言。
“子仲厚爱,备无以为报。”
糜竺眉梢一挑,适时开口。
“竺感使君仁义,甘愿相助,又何需报答?
倒是现有一妹,待字闺中,久慕使君之名,常谓我言:【非英雄如刘使君者,不嫁】。
着实令我好生为难,倘使使君能与她结为连理......”
刘备此时哪有不肯,忙答应下来,于是商谈婚事,刘营中又是喜气洋洋。
......
不日间,曹营便也听说此间消息。
当得知刘备不仅没跟袁术打起来,甚至还在豫州办起婚事,喝上了喜酒,乐进好一阵无言。
而见袁术得了刘备自豫州源源不断运来的粮草,一副不攻陷许县,杀入兖州誓不罢休的架势,乐进也是忧心忡忡,赶忙推开戏志才屋门。
此时这位形容枯槁的军师已靠在床榻上不能起身,坐在案前处理文书的人,换成了荀攸。
“借豫州?也亏刘备那面皮,好意思跟袁公路开这个口。
要粮四十万斛,看来在袁公路眼里,他刘玄德已经是个死人了,而死人是不需要欠债还钱的。”
听乐进诉说诸事,荀攸微微颔首,看向床榻之上的戏志才。
“刘子扬那边安排的如何?”
戏志才微微抬了抬眼皮,波澜不惊。
“上次来信说一切顺利,在寿春学宫鼓噪诸学子上书之事一拍即合,只道袁公路称帝之心昭然若揭,路人皆知。
这回袁术谋主不再身边,我看谁还能拦得住他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