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军。
灰色的棉衣在雪地里连成了涌动的潮水。
有的战士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冲。
有的干脆借着地形往下滑,腰间的手榴弹晃着绳结,枪托抵着肩膀。
密密麻麻的人影仿佛从雪地里“长”出来似的。
连缝隙都看不到。
“上帝啊!那是什么?!”
美军士兵抱着M1加兰德步枪往后缩,靴底在雪地上蹭出两道白痕,牙齿打颤的声音盖过了风声。
此刻,美军士兵脸色惨白,盯着越来越近的志愿军队伍。
贝兹利更是尖叫起来:“该死的!他们不要命吗?”
这是要拼命啊!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难道真的不怕吗?
沃特斯抱着头蹲在地上,语无伦次地重复:“千不该万不该惹他们……”
“这群人是恶魔!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被他们盯上了……就逃不掉了!”
沃特斯和贝兹利一副快哭的表情。
志愿军冲得极快,转眼间就到了美军阵地前。
刚经历过炮轰的美军还没从眩晕里缓过神。
有的刚摸到枪栓,就被志愿军战士一枪托砸在太阳穴上。
有的想躲进卡车驾驶室,刚拉开车门,就被伸进来的刺刀捅穿了胸膛。
短兵相接的瞬间,枪声、惨叫声、金属碰撞声混在一起。
志愿军战士几乎是“一枪一个”。
有的用步枪精准点射。
有的直接拔出刺刀扑上去。
没一会儿,公路上的美军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任人宰割。
充分发挥我军白刃战的优势。
而且有了49式自动步枪军棱刺刀的加持,战士们如鱼得水。
一把把刺刀泛着冷光。
刺刀长约30厘米,刃口磨得极薄,前端带着锋利的血槽。
刀柄处缠着防滑的布条,握在手里又稳又狠。
美军的刺刀又短又钝,还没等他们把刺刀架起来。
我志愿军的49式刺刀已经刺了过来。
借着冲劲,一刺刀能捅穿美军的棉衣和钢盔内衬。
在近距离缠斗时,反手用刺刀柄砸向美军的脸。
趁对方捂脸的瞬间,刺刀再顺势扎进喉咙。
只见一名美军举着刺刀想反抗,刚往前捅了一下。
就被志愿军战士侧身躲开,紧接着肩膀传来一阵剧痛。
49式刺刀已经扎进了他的肩胛骨。
他惨叫着倒在雪地里。
看着那把刺刀又拔出来,溅起的血珠落在雪上,瞬间冻成了暗红色的冰粒。
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整个白刃战里,志愿军战士凭着一股“不怕死”的血性,刺刀捅、枪托砸,把美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有的美军甚至直接扔掉枪跪地求饶,却还是躲不过冰冷的刺刀。
“哈哈,太刺激了!”
“爽啊!”
然而,就在孔捷以为这场伏击快要结束时。
突然。
远处突然传来了坦克的轰鸣声。
十几辆坦克的轮廓逐渐清晰,最前面的几辆坦克体型格外庞大,炮管粗得像水桶。
“不好,是美军的增援部队!”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少将制服的美军从坦克里探出头。
正是陆战一师师长史密斯,他盯着公路上的美军惨状,脸色狰狞地嘶吼:“法克!”
“该死的黄皮猴子!”
“装甲部队,给我轰……我要把这里炸成平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