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那罐的挖取痕跡来看,他每次使用又是一大坨一大坨的用,根本不是护手的用量。
夜曜他们都见过那膏脂,他因为昨晚今早的事情,加之上面的痕跡,问过片刻就自己想明白了。
夜曜的脸又红了起来,洛水湾也是眼神有些飘忽,唐逸书长发下的耳尖也泛起了烫意,应离却是神色不变,明明这几个都是惩罚位面里的角色,现在反倒是没有应离一个外来者淡定了。
至於汪泽,他当然清楚那膏脂是来干什么的,此刻的他已经是不住地哆嗦著嘴唇,半个音也挤不出来了。
罗郎中和郭浩也是做过那些事,他眼睛瞪得快和汪泽一样大了:“你,你,你和他,真的,真的……”
他问不出口,汪泽更是半个眼神也不敢看罗郎中,或者说,他现在谁都不敢看。
郭浩。
汪泽在心里念著这个名字,却是连在心里,也不敢说自己爱他,被逼到这一步,汪泽根本是面如死灰,已经没了活著的念头。
猛地暴起,他便朝著庭柱撞去,唐逸书动作迅速地拦住了他並把他按到了地上。
“杀了人不敢认吗”唐逸书冷声说道,“孬种。”
“別拦著我!”汪泽怒叫著瞪向了唐逸书,只是这点死志放到唐逸书眼前实在微不足道,这种时候,死是比活著更没有勇气的选择。
唐逸书揪著他的领子,漠声道:“爱一个人不敢承认已经很懦夫了,然后亲手杀了他,如今,你爱也不敢认,杀也不敢认。”
“不会是在心里还打著一切是为了朋友做的吧。”唐逸书目光轻蔑,又带了些悲哀,“郭浩不敢反抗父母的安排已经够可悲的了,被你这种人爱上,那才是最可悲的事。”
“……”汪泽脸上的怒意已经消失,这一次,不是因为威压还是气势,而是因为,唐逸书的话。
他颓然地瘫在地上,囁嚅著嘴唇,只能吐出个“我”字来,良久,汪泽才颤抖著身子伏在地上道:“是,我杀了他,我,我,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