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等他回来?再见时彼此尴尬,不如不见!”
娇娇平复了一下心情怅然说道。
“原直心心念念都是姐姐您,睡梦之中都常常呼唤姐姐名字,我若放你回去,原直回来一定跟我恼,还请姐姐暂且留下。”
金凤儿就差跪下来乞求了。
刘娇娇见此情景,长叹一声道:“却不知他何时回来?”
“原直跟固北一同前往,说是送至长安便回,已去了十数日,应该这几日就回来了。”
察合台夫妇一直静听不语,见娇娇要走,也赶紧阻拦道:“姑娘,都怪老身糊涂,当时也不询问原直可曾婚配?唉!
如今铸成大错,追悔莫及!”
靖王妃则劝道:“娇娇姑娘,当初都怪我在酒中下药,违心做出此等糗事,原直一直耿耿于怀,老身也是惴惴不安,今日姑娘来了,还请留下暂住,等原直回来自有话说。”
娇娇见一家人情真意切,都是善良朴实的厚道人家,便不好推辞,也决意等原直回来,看他如何解释?
话说刘娇娇在靖王府住了几日,每日盛情款待,不曾怠慢,正自觉愧疚,却听门外来报:谋士孔让来到。
自打孔让随军西征,追随吕柏军师,多出奇谋,屡献良策,辅佐宁王杀伐果断,所向披靡,甚得宁王赏识,更为吕柏臂膀,人送外号“小庞统”
,克绍封他“永靖侯”
。
大都督苏克绍令抵伊犁,命其回成亲之事,不敢怠慢,收拾启程,星夜赶路,辗转半月才到了大靖。
察合台夫妇喜出望外,迎出府门,大家见礼毕大殿喝茶叙话。
孔让见到刘娇娇先是一惊,旋即镇定说道:“想必娇娇妹子详情尽知,便不做赘述矣!
待我见到原直在跟他理论,定要为妹妹讨个公道!”
“侯爷息怒,错不在原直将军,都怪小女子嗔痴,还请责罚我吧!”
金凤儿低眉含羞央求道。
孔让兀自怒气未消,却从殿外过来那两个丫鬟,一人怀抱着一个婴儿过来,放在地上,先行见了礼,又拽上小儿说道:“快去见过父亲!”
两个小儿怯生不敢近前。
银凤儿在后面忍逡不禁“噗嗤”
一声笑出声来。
孔让回头看时,吓得她赶紧敛了笑容,故作矜持干咳了两声。
“你先不要笑,固北回来一并治罪!”
孔让气哼哼说道。
“永靖侯要治我的罪吗?”
众人循声看去,原来是姜固北跟武原直两人进来。
“原直拜见孔先生!”
武原直躬身施礼,姜固北也笑嘻嘻过来施礼道:“孔先生别来无恙?!”
“本来无恙!
一见到你心情就不好了!”
孔让气呼呼说道。
刘娇娇坐在桌边看到武原直进来,瞬间红了眼眶,赶紧侧过脸去擦拭那两行不争气的眼泪。
原直这时才看清是刘娇娇,顿时大惊失色,说道:“这不是我那娇娇吗?你怎么来了?”
娇娇啜泣道:“将军做的好事!”
武原直自知理亏,罪责难逃,“扑腾”
一声双膝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道:“娇娇,你听我解释,我正要去寻你请罪!”
“将军何罪之有?山鸟与鱼不同路,无缘岂是枕边人?金凤儿乃是郡主殿下,又兼才貌双全,娇娇自愧不如,还请将军写一纸休书,还我自由之身可也。”
武原直哪里肯答应,哭诉道:“娇娇听我解释,此非本意,实在是另有隐情!”
靖王妃一脸惭愧窘迫,起身来到娇娇面前,忽然跪倒在地,说道:“都是老身一人之错,怪不得原直将军,还请娇娇责罚老身吧!”
众人皆惊,都来搀扶。
娇娇欲待起身拉她起来,早被孔让固北两人搀扶着起来。
“武将军还请说说你的想法吧,我也好回去跟爹娘有个交代。”
娇娇面无表情说道。
武原直腾地站起身来,义正辞严说道:“娇娇若还念旧情,我跟你回去!”
娇娇微微一惊,抬眼看向原直。
金凤儿却是大惊道:“原直不要我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是你自己作孽,与我何干?”
武原直厉声说道。
孔让上前一步说道:“将军之言差矣,辜负娇娇在先,抛弃妻儿在后,如今木已成舟,事实既定,还是要面对现实才是,大丈夫者敢作敢当,娇娇休不得,金凤儿也弃不得,只是将军不免委屈求全,只求的娇娇原谅,谅娇娇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
金凤儿伤心哭哭啼啼跑出大殿,去了寝殿。
武原直又跪倒在地,正色说道:“娇娇,请你相信原直,我并非薄情寡义之人,知县大人对我不薄,既将你托身与我,安敢背信弃义?只是囿于战事,不得脱身,归晋之心久已!
若娇娇不肯原谅,我便长跪不起,若肯原谅原直,即刻动身回到朔州,从此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