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老板,你不想看他为你癫狂吗?”
她眨了下睫毛,淡淡香气混杂着衣袖摩擦的窸窣声萦绕在床沿。
声音落下时,带着猫咪轻步行走才会有的含糊温柔,像是在撒娇,又像什么都无所谓,只管绕着话头转圈玩闹。
司郁侧过头,目光滑向罂粟的面庞。
只是慢慢伸出手指,在柔软的枕头边缘停顿片刻,然后才将罂粟额前散落的碎发拢到她耳后。
手指擦过她脸颊时带起一阵微弱的触感,床上的昏黄灯光投下浅浅的影子。
罂粟呼吸无意识地缓了下,睫毛轻颤,空气里只剩两人的气息在缓慢流动。
“你啊,就是嘴皮子厉害。”
司郁声音低低地传来,仰在床头,手掌收回,
夜色从窗帘缝隙渗进来,淡淡地铺在她的眉眼之间,
让话语听起来像藏着什么不易察觉的心事。
“明儿见燕裔,你别又搅风搅雨了。”
谁想见燕裔癫狂,燕裔癫狂,那就有人要倒大霉了。
罂粟嘴角裂开一点弧度,膝盖顶了顶司郁的大腿,被子摩擦出微响。
她像耍小脾气一般,短促哼了一声,伸手把身旁的手机挪了挪:
“你倒是淡定,我就想着看你俩斗嘴。”
司郁微微皱眉,视线收紧,锐利消减,连呼吸都缓和了几分。
端起床头的水杯,喝了一口顺手放下,神情整肃:
“别闹,明天事情不少,该合作得合着来。到时候别掉链子。”
罂粟听见这话,下意识把手按住胸口,指尖压在衣服上,故作夸张地皱了下鼻尖。
她侧身躺实,把脸凑近司郁,语调活泼:
“老板你对我太没信心了!就我这演技,能让燕裔看破我一分?”
司郁嘴角略微一动,眉头扬起些许。
她一手握住罂粟的下巴,目光仔细打量她眼底的笑意,手指在她脸侧停留:
“真要让他信了,也算你本事。”
罂粟睫毛抖动,像是被捏住突然安静下来,眨了眨眼,褪去了刚才的玩闹。
屋里的灯光落在她脸上,她语调低了些:
“说真的,你要不要提前设个局?万一燕裔突然变招,咱不能被抓个措手不及。”
司郁闻言,侧头望向罂粟,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侧。
没有急于回应,只是默默端详片刻,唇角轻扬,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笑:
“他的心思,我才了解三成。你跟他没那么熟,别自作主张。明天照旧,我说什么你怎么做。”
罂粟不再与他对视,眨了下眼,嘴角轻轻撇开,把小手缩进司郁掌心,
被司郁的手指轻包着。
她微微调整姿势,让肩膀贴近司郁的胳膊,嗓音低低地应道:
“那好吧。”
罂粟窝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乌亮眼睛看司郁,灯光在她额头投下浅淡的光晕。
空气微凉,但两人交叠的气息在床上铺展开不着痕迹的甜美。
她手指轻轻磨蹭司郁掌心,声音压得更低,像夜色里流淌的水:
“老板你可别骗我。明天真有什么事儿,你可要护着我。”
司郁指尖收紧,掌心包住她带着体温的小手。
眉梢很轻地扬了扬:
“你怕什么?有我在,你还会吃亏?”
罂粟咧嘴一笑,把脑袋往她肩窝里蹭,那动作带着点撒娇又带着点讨好。
她轻巧地用下巴点了点她的胳膊,声音里透着调皮:
“你的靠山我当然认了。我就是怕燕裔突然犯了病,冲到你跟前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到时候我演技再好都hold不住。”
司郁闻言失笑,摇头抬手敲了敲她的发顶,语气像是哄孩子:
“真遇到那种场面,也不用慌,该怎么答怎么答。记得收着点力气,别跟着瞎掺和。”
罂粟眨了眨眼,声音软绵绵地从被窝深处传来:
“你是不是觉得燕裔那人本事极深啊?”
司郁轻吐口气,然后抬眸认真看向罂粟,缓缓问:
“要是明天他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罂粟睫毛抖得厉害,像只惊到的兔子。
她咧嘴亮出牙齿,唇角扬起一抹坏坏的笑:
“当然是先看老板脸色啦!你是主角,我不过打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