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
他强自按住腰间的佩枪，冰冷的金属触感勉强压住心头的狂怒，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连鬓的胡茬都在微微颤抖。
直到呼吸渐渐平稳，眼底的猩红褪去，重新燃起属于军人的锐利与冷静。
这才缓缓起身，军靴踩在合金地板上，发出“噔、噔”的沉重声响。
径直走向那栋爬满藤蔓、终年不见阳光的军事纪律处。
刚推开那扇沉重得能隔绝一切声音的铁门，一股混杂着消毒水与铁锈的阴冷气息就扑面而来。
审讯室里，几名身着黑色制服的纠察队员正围着椅子上的甘道夫。
强光手电的光束直直打在老货脸上，逼问的声音尖锐刺耳。
海默准将眉头一拧，抬手挥了挥，眼神冷得像冰，不需要多余的话语。
纠察队员们立刻噤声，面面相觑着倒退着退出房间，关门时连一丝声响都不敢发出。
他缓步走到甘道夫面前，军靴在地面拖出轻微的摩擦声，如同死神的倒计时。
他在那张冰冷的金属椅上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如同蛰伏的猛兽锁定猎物，锐利的目光一寸寸扫过甘道夫的脸。
这老东西明明双手被镣铐锁着，脸上却连一丝慌乱都没有，嘴角甚至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仿佛这场审讯不是针对他，而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