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eyou?”吴墨冲着大龙头挥了挥手。
东北口音英语脱口而出。
龙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刚才发出的叹息声只是吴墨产生的错觉。
“有点儿没礼貌了,我跟你打招呼好歹回应一下啊。”
吴墨连续说了两三句,龙跟死物似的照旧没有任何回应。
吴墨产生了一丝疑惑。
死了?
不能吧,刚才不还叹气呢吗?
要不说人类的适应性总是很强。
吴墨如今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动物已经产生了免疫感。
有啥稀奇的,不就是个头大吗?
他刚要伸手碰铁索,龙突然动了。
眼皮慢悠悠抬了抬,灰蒙的瞳仁转过来正好与他来个眼对眼。
“哟!没死啊?”吴墨十分友好的冲他挥了挥爪子,“哥们儿,我说的话你能听懂吗?”
“呼——”
大龙喉咙里滚出阵低沉的响动,像生锈的铜钟在敲。
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
吴墨一脸嫌弃地抬起右手挥了挥,“你这太臭了,差点儿把我熏个跟头。”
抱怨还没等说完,就听见那龙叹了口气,声音哑得跟砂纸磨木头似的,“你——来——了!”
古老又晦涩难懂的语言。
幸亏吴墨有外挂,否则还真听不懂它在说什么。
“我来了?”
吴墨摸着下巴琢磨这话里的意思,“合着你早知道有人会来?是等我救你,还是等我送终啊?”
大龙没接话。
灰蒙的瞳仁里映着千年的风沙,就那么定定盯着他。
铁索嵌在鳞片缝里的地方,又渗出些黑褐色的黏液。
顺着龙身往下淌,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好家伙,腥臭味儿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