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
曲清黎要么在父母家，要么去找裴今雾玩儿。
人多时，她的孤独感就没那么强烈。
可只要独处，脑子里就会不自觉浮现池应洲的身影。
整个人在清醒和混沌间，来回横跳。
——
一周后。
帝都迎来春节。
往年春节，她都和池应洲一起过。
她说做一桌满满的菜，才有过节的气氛。
池应洲就起大早，做了很多她喜欢的菜。
听说新年要守岁，许愿特别灵敏。
最后——
她中途睡着，池应洲反而彻夜未眠。
“大小姐别担心，你的愿望，我守岁的时候都告诉老天爷了，肯定能实现。”
大概是池应洲许得很真诚，她心中所想都成真了。
不久后，竟然真的找到家人。
可是……
今年过年，就没有池应洲了。
不知道他在干嘛？
陪池奶奶么？
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曲清黎摇摇头。
别想了。
他陪谁都跟自己没关系。
“头怎么了？”
曲清黎抬眸，正好现裴今雾拎着蛋糕进来。
“草莓味的。”
曲清黎惊喜出声，立刻拿起勺子挖了一口，腮帮子鼓鼓的：“好吃好吃。”
“慢点吃。”
裴今雾抽出纸巾，给曲清黎擦拭嘴角的奶油，“其他哥哥姐姐们陆续就到了，怀孕的事，我建议你今晚坦白。”
“为什么？”
曲清黎含着蛋糕，不清不楚回答：“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传统：过年不打孩子，晓得吧？”
裴今雾靠着沙，一本正经道。
“……”
想到这事儿，曲清黎再没心思吃了。
也不知道爸妈能不能接受。
“再吃两口。”
裴今雾亲自喂曲清黎吃，轻声安抚：“爸妈真要揍你，我会挡你前面。”
“别啊。”
曲清黎吓一跳，皱着眉道：“你比我还瘦弱，哪能挡我前面。”
“……”
裴今雾眉梢一扬，嘴角轻弯。
要不说亲姐妹呢。
“不过你家商时砚又高又壮，如果爸妈真揍我，能不能让他挡？”
“吧嗒——”
商时砚正端着果盘进来，当即愣在原地，眼巴巴盯着老婆
“嗯？”
裴今雾正端着水杯，听见这话，差点一口喷出来。
她认真点头，回答：“没问题，他抗揍。”
“……”
商时砚放下果盘，扭头就走。
果然结了婚，感情就淡了。
他决定生雾雾三分钟的气。
“商时砚——”
看着他的背影，裴今雾漫不经心出声。
“嗯？”
商时砚习惯性停下脚步，回头目光温柔：“怎么了？老婆。”
“没什么，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裴今雾吃着水果，眯着眼睛笑。
“当然没有。”
商时砚薄唇一勾，声音温柔：“老公就在客厅，有任何事叫我。”
“去吧。”
裴今雾挥挥手，不再看商时砚。
男人离开后。
曲清黎朝裴今雾竖起大拇指，感叹道：“咱家估计基因厉害的缘故，特别擅长调教男人。”
别管在外面多厉害、多风光。
回到家，一个比一个怂。
“确实。”
裴今雾想了想，表示赞同，“池应洲也被你调教得死心塌地的。”
明明被赶出去，这段时间还躲在暗处陪着曲清黎。
啧啧啧。
这都被调教成啥样了。
“……”
听到池应洲三个字，曲清黎脸上的笑容僵住。
“抱歉。”
裴今雾也是嘴快，随口一提，“忘不了他，是吧？”
“会忘记的。”
曲清黎艰难一笑，转移话题：“对了雾雾，你把脉能把出性别吗？”
“想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儿？”
玩意儿？
曲清黎抿着嘴，心情突然又变好，“雾雾，这是我的崽！
不是玩意儿！”
“你还挺护着！”
裴今雾淡淡一笑，凑过去，在她耳畔说了两个字。
“！”
曲清黎惊讶地望向她，表情茫然住。
男宝宝？
这样的话，出生后会不会长得像池应洲啊？
——
除夕夜。
窗外鞭炮声不绝于耳，屋内热热闹闹的团圆。
饭吃得差不多。
曲清黎鼓足勇气，站起来：“我想跟大家说一件事。”
“？”
刹那间，交谈中的人瞬间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