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听见声音，商时砚疑惑问道。
“没什么。”
裴今雾站起来，“哗啦”一下将阳台的白色纱帘拉上。
“有个丑男人盯着我看，碍眼。”
男人？
商时砚警铃大作。
丑男人。
那没事，他放心了。
“告诉他，再看把眼睛挖下来……”
商时砚将电话开了免提，放在桌上，自己则认真批阅文件。
他小妻子那么漂亮，没人看才觉得奇怪吧？
真有心怀不轨的，雾雾自会出手。
更何况，对方还丑。
嗯。
那更不用他操心了。
“啧。”
裴今雾轻哼一声，唇角却轻轻弯起，“今天别喂小乌龟吃食了。”
昨天商珣抽疯，往里面加了不少饲料。
再喂，小乌龟就撑死了。
“好。”商时砚笑笑，温柔道：“我先去开会，晚上睡不着给我打视频。”
“行。”
裴今雾瞅了瞅空荡荡的房间，轻轻叹了口气。
移动安眠物不在，肯定睡不着。
——
结束通话。
酒店工作人员送来精致的甜点。
裴今雾尝了点，味道还不错，便拎着去大厅找童教授和四位师兄。
她单手插兜，慢悠悠往电梯走去。
“叮——”
电梯门打开，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裴今雾缓缓抬眸，顺着他的双腿往上看，视线落在他脸上。
刹那间。
眉头一皱。
这不就是刚才阳台对面，眼神怪异盯着她看的男人？
男人十分绅士地往旁边挪，留出空间。
“……”
裴今雾瞥了眼另一个电梯，还在顶层。
下来需要点时间。
她收回目光，走进电梯站到角落玩手机。
电梯门关闭。
从20楼缓慢向下行驶。
中途。
男人手机响起，他接通：“我还在考虑。”
“交流会结束后，我会给出答案。”男人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下一秒。
空间里响起清脆的“碰撞声”，对方手机掉在地上，滑到她脚边。
“……”
裴今雾瞅了眼手机，又望向弯腰的男人。
“抱歉。”
男人俯身将手机捡起，趁此机会，接着开口：“我好像认识你。”
裴今雾依旧很平静地望着他，淡漠出声：“然后呢？”
“？”
没想到她这么冷淡，男人默了两秒，忽然咧开嘴笑了：“很高兴认识你。”
“……”
看着他主动伸出来的手，裴今雾没有动作。
阳台上首次见面，她就察觉到这男人很怪异。
在她记忆里，并不认识这号人。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搭讪，但这眼神，她很不喜欢。
“叮——”
恰好电梯门打开，裴今雾扯动嘴角，冷酷道：“很不高兴认识你。”
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
男人愣在原地，英俊的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
很快，茫然变成浓郁笑容。
还是那么冷酷。
他望着女孩儿的背影，喉咙里溢出悠长的声音：
“好久不见啊，空白小姐。”
时隔多年。
他终于又见到那个曾震惊计算机圈的天才少女、编程大佬、黑客宗师。
——空白。
……
大厅里。
四个学生被童教授严厉批评。
“两个博士，两个硕士，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童教授头发又白了些，气急败坏道：“看看你们写的这些论文，以后出社会，千万别说导师是我，丢不起这个脸。”
“我看裴神就是这么写的……”博士师兄，大着胆子小声嘀咕：“裴神写就夸，我写就骂，太双标了吧。”
“哈？？”
童教授竖起耳朵，生怕听错了，气得笑出声：“不是，你是在跟裴今雾同学比吗？”
“……”
博士生眨眨眼，那不然咧？
“我在她面前说话都得夹着尾巴，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心眼子还挺大哈。”
“天爷呢，还敢跟裴今雾比？”
“也配啊？”
“教授，裴神来了。”
博士生被他说得面红耳赤，闷闷道：“轻点骂，给我们留点面子吧。”
裴今雾不仅厉害，还长得贼漂亮，是学校里不少男生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