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茶在白家吃了饭,又陪了会白家老两口,给小舅舅添点小堵。
然后悠哉哉的晃去了长公主府,准备在姑母这蹭晚饭,天黑了皇帝体内的真话蛊化了才回宫。
理性的皇帝再生气,都不会对她毒舌动手。
中真话蛊的皇帝就不好说了。
不过,荼茶先去见了琼花。
昨个宫宴,大傻一脚踹飞琼花,当时就踹断她两根肋骨,这还是收了力的结果。
彼时,琼花面色苍白的躺床上,御医说了不便多动,长公主遂差了个机灵的小宫女看着她。
荼茶站在床边,打量她眉眼。
所有人都说,这张脸和白沁雪有五六分相似。
但荼茶一直觉得不像,昨晚上大傻爹还骂她是“画皮怪”,这证明大傻也觉得是徒有其表。
“夫君……不要……茶茶……”
她似乎做噩梦了,额头冷汗涔涔,嘴里不断含糊梦呓着。
荼茶神色冷了。
相貌天生,这世上长得相似的人何其多,别人的脸怎么长她管不着。
可那魇术暗示,竟让琼花认大傻为夫君,这就令荼茶很不快了。
她像是被冒犯了领地的猫猫,下意识就想挥爪子哈气。
琼花似有所感,忽地惊醒睁眼。
她第一眼就看到冷冰冰的荼茶,黑浚浚的眼瞳又圆又黑,床帷的暗影一半落她身上,平白有些渗人。
“啊!”琼花惊叫一声,人想动却动不了。
小宫女闻讯进来,当即轻斥道:“大呼小叫的作甚?亏得太女殿下还来看望你,姑娘失礼了。”
一句“太女殿下”,让琼花混沌刺痛的脑袋,有了片刻的清明。
“太女殿下……”她喘了口气,眸光亮了一分,“民女见过殿下……”
她试图直起身来行礼。
“不必了,”荼茶回绝,直接开门见山:“昨晚你见到我大爹,为何那般反应?”
琼花僵了下,沉默好一会才说:“不管殿下信不信,我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昨晚那白发人是我成亲半年的夫君。”
荼茶皱起眉头。
琼花赶紧又说:“但是,我又感觉哪里不对,我一乡野之人,夫君绝不可能会和当今陛下长相一样。”
她零散的记忆和认知冲突了。
荼茶:“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父皇从不出京城,连宫都鲜少出。”
琼花点了点头:“民女知道,所以民女也觉得不对,但民女确实应当有个夫君的,也应当是一头银发才是……”
她头又开始剧烈刺痛。
实在太疼了,疼的她恨不得拿把斧子将脑子劈开。
荼茶问:“你还知道些什么?”
琼花大口喘息:“殿下……殿下……我头好疼啊……那声音一直说个不停……”
“闭嘴!不要再重复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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