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拔腿就往外跑。
娘矣,大爹你也不义气!
都不带提醒我一声!
荼茶蹬蹬跳下凉亭台阶,再是用力迈动双腿,人硬是一直在原地,没有丝毫变化。
福安同情的看着她:“殿下别跑了,陛下拽着你延裳呢。”
跑得动才怪。
小崽浑身僵硬,她咔咔转头。
身后浓烈的暗影里,那抹高大的身影宛如临世魔神,一身煞气吓人得很。
荼茶头皮发麻:“哈哈,父皇晚上好呀,你也出来等日出么?”
“日出”两字一出,小崽自个都捂脸沉默了。
福安:“……”
皇帝一步踏出来,站在明亮的宫灯下,他那张俊脸冷的跟寒冬腊月的冰棱子似的。
又冰又硬还扎人的很。
福安顺便说点什么,才上前半步,皇帝冷冷的看过来。
那一身煞气,惊的福安一抖,脚步又退了回去,不敢吭声了。
荼茶吞了吞口水,这下她比任何时候都乖。
皇帝什么话都没说,拎着小崽就回了紫宸殿。
清露殿那边的宫宴,父女俩人都没心思去了。
进了殿,皇帝着宫女褪了冠冕,又换下繁重奢华的龙袍。
荼茶缩边边,扒拉着龙床柱子一声不吭。
皇帝回头看她,凤眸幽深的吓人。
小崽抖了下,抠着从前她撬掉宝石后的小坑,眼巴巴的瞅着皇帝。
皇帝闭眼深呼吸,似乎不打算说什么。
然,真话蛊起作用。
他睁眼张嘴就说:“站那么远作甚?朕还能吃了你不成?”
“抠什么抠?哼,还想撬一回朕的龙床不成?”
“你说说,朕也没少你吃穿,也时时给你金子,你怎的到现在还如此贪财?”
……
噼里啪啦一通说,把小崽都训懵了。
皇帝从来没对她说过重话,这还是第一次说这么多。
好啊,这才是他的心里话!
小崽回过神来,跳起来八丈高:“中蛊了瞒不住了是吧?原来父皇就这么想我的!”
“我就是喜欢金子,我就喜欢,我还要喜欢一辈子,看不惯你就别看了。”
“我只喜欢金光闪闪的父皇,不喜欢臭父皇!”
皇帝只觉额角青筋直崩:“朕为什么会中蛊你不清楚吗?朕还不是担心你遭算计。”
小崽跺脚冷哼:“我要离宫出走!今晚上都不回来了!你当孤寡老父去吧!”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跑。
皇帝血压上来了:“回来。”
荼茶站在门口:“我不回来。”
皇帝心跳都失衡了,语气更凶了:“想离宫出走,必须带上银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