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话,小手猛的一拍。
啪!
肉肉的小手,拍死小虫子,力气大的连手心都拍红了。
皇帝御笔一顿:“手拍疼了?”
荼茶冷酷:“杀心带的风霜罢了。”
她捻起拍死的小虫子,往头上一放。
皇帝就看到钗小珠花的发包上,粉嘟嘟的花娘娘一个弹跳,张大口器衔住小虫子,又飞快爬回小珠花里。
皇帝:“……”
他有些好奇:“你总把蜘蛛放头上,它吐丝织网怎么办?”
小崽神神秘秘的说:“桫椤阿姐说了,花娘娘是不吐丝的蜘蛛,它很长寿的。”
蜘蛛不吐丝,皇帝倒是第一次听说。
他问:“这么小一只,除了吃蚊虫,它能干什么?”
荼茶一脸你不懂的小表情:“花娘娘会保护我,看到它鼓囊囊的小肚子了吗?阿姐说里面有毒囊。”
“等到花娘娘肚皮长出七道彩虹环,它的毒无人能解。”
她扬起下颌,骄傲得很:“花娘娘是越老越厉害的蛊!”
皇帝摇头,南疆蛊术外人很难懂。
“父皇,”荼茶突然问,“母妃的金身塑好了吗?”
元宵至今好几个月了,小崽估摸着按宫廷匠人的速度,早应该塑好了才对。
皇帝皱眉:“金身?给你母妃塑金身?朕怎不记得有这回事?”
荼茶唰的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皇帝。
皇帝只觉不对:“福安,可有此事?”
福安小心翼翼看了眼小崽,适才回道:“启禀陛下,元宵那晚,您突然去了清思殿,在娘娘像前站了很久。”
“后来,陛下和殿下谈及塑金身一事,陛下您同意了。”
皇帝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又没这段记忆了。
分明只是元宵才发生的事。
皇帝揉着眉心,表情很不好。
他道:“朕现在就传旨,让工匠立刻塑。”
说着,他批了张小条,吩咐福安立刻去安排。
荼茶看了他好几眼,一脸欲言又止。
皇帝面无表情:“有话就说。”
小崽担忧的摸着他手背:“父皇,你是不是和外婆一样老年痴呆了?才几个月的事转头就忘了。”
皇帝凤眸一厉:“朕才二十九!”
三十都没!
闻言,小崽担忧更甚了。
“父皇,”她拉着他大手,苦口婆心,“咱们别讳疾忌医,有病就治,没病也看看,你就是真痴呆了,小宝也不嫌弃你的。”
生怕皇帝不信,她还补充说:“我是立志要给父皇端屎端尿养老,摔盆打幡送终的。”
她就是大孝崽!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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