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崇不吃这套:“国师还是到陛下面前去解释,您的解释老奴可不敢听。”
话罢,他抱起荼茶转身就走。
那走路跛脚的背影,微微垂暮的驼背,深沉的愤怒,隐忍的不忿,实在令人共情。
周围清扫的下人,以及正值下卯的钦天监官员,再看国师的眼神唰的就不对了。
国师:“……”
好深一坑,坑的他满头包!
好毒一崽,毒的他气抖冷!
国师慢慢走上五楼阁顶。
他站在窗前,看着艳艳烈火汹涌的烧着观星阁。
那火越烧越大,映亮京城的夜空,叫所有人都看到了。
国师唇抿成直线,神色冰冷。
良久,他走到桌前,挥笔写下四个字“鹊鸟落巢”。
这张小字条,很快就被送了出去。
随后,国师静坐九重台,等着皇帝的传召。
原崇走出去很远,确定周围没旁人。
他小心掂了掂:“小殿下?殿下该醒了。”
荼茶仍旧没反应。
原崇皱眉,加快了回冷宫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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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台发生事,很快传遍了皇宫。
当时的情形,不仅清扫的仆从、值守的护卫、还有下卯的大小官员,全都看见国师确实追着只小幼崽。
原崇说的那番话,众人更是听得清清楚楚。
以至于,长公主一把火烧了观星阁一事,竟丝毫没人议论。
反正,长公主发疯不是一天两天了,烧栋楼宇而已,不稀奇。
皇帝听说这事时,正在和朝臣商议今年的河道治理问题。
福安不动声色上眼药:“国师那么大个人了,让让五岁幼崽怎么了?”
皇帝皱眉:“御医院的院正擅孩童疾病,让他去看看。”
一刻钟后,福安惊慌失措:“陛下不好了,院正说茶小主病危。”
几位朝臣还在想“茶小主”是谁,皇帝已经几步出了殿。
冷宫。
长公主眼圈红红:“院正,你再诊诊?”
院正叹气:“殿下,小主五脏六腑在缓慢衰竭,气息微弱,臣实在是诊不出什么来,也开不了方子。”
皇帝来的时候,长公主发了脾气。
她拎着长鞭,就要去找国师算账。
皇帝将事情过了一遍:“突然衰竭必有原因,若不是疾病,会不会是中毒?”
院正思考了番:“陛下言之有理,微臣曾听说,域外确实有这类叫人衰竭致死的毒药,不过微臣无能。”
“定是国师那厮,”长公主杀气腾腾,“我烧了观星阁,他拿我好宝出气!”
皇帝问原崇:“她去九重台干什么?”
原崇跪在地上:“回陛下,小主是因龙玉一事,想要问问国师当年她出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