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收敛神色，开始在班里溜达，时不时回答其他学生提出来的问题，在意识到自己有点区别对待后，拍拍手示意他们安静：“大家都坐下吧，坐下来要保持声音，否则就站起来。”
班里响起一阵阵欢呼声，以及板凳碰撞地面的声音。
短短三秒时间，所有同学全部坐下，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做出反应。
好在班主任已经习惯他们的速度，对此没有太多表示，他笑骂：“一群小兔崽子，早等我这句话了吧？”
所有人笑作一团，平日比较顽皮的几个学生回他。
“老李，我们这也是听你的话啊，你的话我们哪次不是飞速履行？”
“是啊是啊，我们可是上课认真、乖巧听话、品德优良、德才兼备的好学生啊！”
“您还不了解我们吗？我们平日里最听您的话了，这不，您一说我们就立马坐下，不负您的嘱托！简直是您冬日的小棉袄、暖手宝，夏日的空调、风扇、西瓜、冰棍！”
班主任脸上笑容依旧，嘴上还不饶人：“嘴贫。”
段行之放下书，掀了掀眼皮：“李老师，我现在能问你一道选择题吗？”
她摊开物理资料，里面夹了一张物理卷，上面潦草写着几个英文字母和简短的文字，整体上还算干净。
班主任：“……”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没有在我的早读上写其他科目的试卷？
他皮笑肉不笑地走到她面前，随后挥了挥手，让其他同学继续早读。他弯腰把那道物理题看了一遍，越看越专注，成功把自己带了进去。
这道题出的很新颖，与平时所做完全不同，仔细看会认为很简单，真正做起来却要运用很多知识，一个不小心就会带错公式。
他看了大概五分钟左右，手里握着笔，开始为段行之讲解，用了少部分高三还未学到的知识，根本不用担心她听不懂。
段行之也许哪哪都不好，但脑子好，四个字形容——过目不忘。
班主任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拥有了她的脑子，会不会已经成为京大物理系教授了？
他感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代入这个公式，最后算出结果，这种题型应该是今年新出的，以后出现的可能性很大，明年高考也许会出现类似的，多巩固巩固。”班主任直起身子，“如果还有不懂的地方，我给你再讲一遍。”
段行之咬着拇指关节，随意点了点头，拿起另外的备用笔开始验算，一张草稿纸很快被潦草的字迹覆盖。
班主任站在她身边，仔细看她验算的过程，时不时指点一二，心里相当有成就感。
一个字，爽！
再厉害还不是要请教我！
他面上毫无波澜，心里乐开了花。
见她验算正确，班主任到别处转悠。
段行之在卷子上写了个大写字母C，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算了大半张纸，结果就算出来个C？
段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