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们的声音虽不大,却清晰地飘进了赵蒙芸的耳朵。
她的脸颊“腾”地一下红了,下意识地靠向刘宇,脚步也加快几分,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带着一丝窃喜和满足。
刘宇也听到了,他没有说话,只是放慢脚步,等她平复呼吸。
当他们走到一棵高大的银杏树下时,满地金黄的落叶如一张厚厚的地毯。
他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你今天,特别好看。”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像一颗石子投入赵蒙芸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这句夸奖直接而坦荡,比任何华丽的辞藻更能让她心慌意乱。
她低着头,只能看到自己踩在金色落叶上的鞋尖,嘴里小声反驳:“哪有……”
刘宇嘴角噙着笑意:“等我把照片洗出来,你就知道了,到时候给你送过去。”
这个承诺,像一个约定,让两人之间的空气变得黏稠而甜蜜。
第一卷胶卷很快拍完,刘宇熟练地卷片、取出,换上一卷新的。
看到不远处有空着的长椅,背后是著名的白塔和一汪碧水,他提议道:“我们过去坐一会儿吧,再拍一张合影。”
赵蒙芸自然没有异议。
刘宇将相机包垫在长椅一角,调整好角度和距离,设定十秒延时自拍。
他快速回到长椅上,在赵蒙芸身边坐下。
空间有限,两人的肩膀不可避免地紧挨在一起。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和结实的触感。
她的身体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看镜头,笑一笑。”刘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让她耳根都红了。
她努力扬起嘴角,看向镜头。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笑得不自然时,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快门落下,将这一刻的亲密与欢喜永远定格在底片上。
照片拍完,紧张的氛围稍稍缓和。
赵蒙芸为了掩饰不自在,主动找话题:“刘宇,你还没说过你家里的情况呢。”
刘宇笑了笑,神情坦然:“我家?没什么好说的,普通工人家庭,我爸是轧钢厂的七级锻工,我妈在街道工厂工作,下面还有个弟弟,在读中学。”
他没有丝毫隐瞒或修饰,坦诚得让赵蒙芸有些意外。
她原以为,像他这样优秀的人,即便不是出身干部家庭,也该是书香门第。
刘宇说起父亲,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亲昵:“我爸那个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有点‘官瘾’。”
“他总说,当了一辈子工人,最大的官就是车间小组长。”
“现在我分了房子,他最高兴的不是我能住上楼房,而是他凭着家属身份,办了张咱们一机部大院的出入证。”
刘宇学着他父亲的样子,挺了挺胸膛,压着嗓子道:“‘我现在也是能进部委大院的人了!’他拿着那张证,在老街坊面前显摆了好几天。”
“噗嗤……”赵蒙芸被他惟妙惟肖的模仿,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