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战场打得如火如荼，炮弹乱飞，每分每秒都有战舰爆炸解体，散发出来的光芒哪怕是在星系之外都能清晰看见。
这一幕，让身处中排的凌霄看得津津有味。
这些可都是经验啊！
他何时见过这么猛烈的战争，得多看多学，万一日后用得着呢？
各方的每一个小动作都是一场博弈，如果说舰船火力和配合方面是硬实力，那么指挥协同和战术研究就是软实力，
软实力一般情况下看不出来什么，只有在这种超大型战役中能够窥探到只鳞片爪。
各项数据就摆在这里，遮遮掩掩即便有误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各方都在分析，不仅分析对手，还得分析盟友。
今日的盟友，可能是明日的对手，多收集一些数据一定没错。
个体单位是这样，势力组织是这样，文明种族同样是这样。
道理很简单——通用。
无论何时何地，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当然，这不是底层人员该考虑的事情，他们要做的很简单，发挥自身的价值即可，哪怕这份价值只有他们自己认同。
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野心也不一样，但有一点是一样的。
野心……也可以说是欲望，它是会膨胀的，不会有满足之时。
人的欲望，无穷大。
在凌霄看来，人不可能没有欲望，没有欲望只能证明一件事——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拥有过什么好东西。
不是不想要，而是自身实力不允许。
颇有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外在其中。
更别说，没有欲望其本身就是一种欲望。
无欲无求的不是人。
强如星级生命体，也不能摆脱这条铁律。
实力越强，野心越大。
纷争与战斗也由此而来。
一个月。
两个月。
三个月。
久攻不下。
波瑞特几百万年的经营发展，让λCO728恒星系宛如乌龟壳般“坚硬”，相当难啃。
联军足足打了三个多月，没有任何一艘船能够突破第三防线。
即便波瑞特放开了局部屏障，他们也冲不进去。
装备在行星战星上的大口径、高能级负物质炮不开玩笑，专治各种不服。
一炮能打穿战场，攻击路径上的一切物质都逃不了被溟灭的结局。
能量防护罩没有多大效用，力场防护层完全没用，舰船的强化合金装甲脆得跟纸一样，一桶就破……
此时此刻，即便再搬几颗行星过来撞击都没有多大效果。
四级战场动用五级装备，实打实的超标。
没有针对性防御手段，一打一个不吱声。
这就是防御性装备比攻击性武器要贵的原因。
不过有一点值得庆幸，波瑞特方面依旧使用元素衰变能源为其供能，这也就导致超大型负物质炮的攻击频率不高，打出一炮往往需要三十多分钟的时间为其补充能源。
还有一点可以确定。
这绝不是一个体系成熟的五级科技文明种族的造物，其科技水平停留在初入阶段。
换言之，这些超大型负物质炮应该是淘汰货。
更新换代所需要付出的成本还不如造新的，索性将它们高价甩卖。
军火可是硬通货，不愁没销路，自有大把的存在为其买单。
很明显，波瑞特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购置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想搞清楚其中的反应原理，窥探五级科技领域。
只是很可惜，哪怕有事物在手，整不明白依旧是整不明白。
科技壁垒不是这么容易就能突破的，尤其是中级科技之间的壁垒，说是鸿沟不足以形容其中的差距。
这些大家伙是所有星级生命体需要留意的目标，相较之下，四级旗舰都没有这种威慑力。
凌霄默默观察着、记录着、寻找着……
不知不觉，又是三个月过去。
波瑞特的防线固若金汤，联军久攻不下，所有人的心头不由涌现出一股阴霾。
波瑞特依托星系内完整的工业体系耗得起，他们可耗不起。
储备资源一旦消耗殆尽，他们的处境就会变得很尴尬。
这特么是一场持久战。
米澜伊方面甚至开始拆解搬运过来的行星以补充资源消耗。
他们其实和德芬克有着同样的想法，只是没来得及实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