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与村长对视,被唤作蝇头的男人头低着,用力的点了点。
“蝇头,说,你帮他们运棺多久了?那细棺是从哪接的?跟谁哪接的?说,你给我说!”
几近嘶吼,村长脖颈上的血管爆出,显然是动了真怒,其余村中的青年见状,也纷纷跪下,不敢去看。
“村,村长”
被唤作蝇头的男人吓的几乎要哭出来,他哽咽着,颤声道:“帮他们,运,运了快两年了!”
“两年了?运了两年了?!
从哪接的?跟谁接的?!”
上去一把攥住衣领子将他提起,村长大声质问道。
“跟,跟一个叫麻脸的男人接的,在咱们打棺的驿站里!”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半张覆着血珠的麻脸顷刻浮现在眼前。
“打棺的驿站?老糙呢?他敢私自接细棺的活?!”
“村长,老,老糙早就被乌金他们三兄弟收买了,现在是糙棺细棺一起接!”
被唤作蝇头男人话音落下的一刹那,村长忽然像是被抽走所有力气般,放开攥着衣领的同时,整个人也如同失去了支撑一般,跟着就向后倒去。
“家公!”
一个箭步上前,一直跟在旁边的佳僮姑娘眼疾手快的及时扶住了他。
回去的路上,村长和佳僮姑娘走在前,而我和兰老爷子走在后。
隔着一段距离,我小声问兰老爷子,刚才他们嘴里提到的那个麻脸,会不会就是前两天刚被他杀掉的那个。
“保不齐,看来这乌家村不能示人的地方还挺多!”
盘摸着烟杆,兰老爷子淡淡道。
“那他们刚才说的什么,糙棺、细棺的,您知道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