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浮现出的洞口,正当我集中目力想要试图再看的仔细一些的时候,董老突然整个人绷成了一张满弓,神情十分紧张的将头探到井里。
只见他单手遮于嘴前,深吸一口气,紧接着一声好似海豚叫又好似鸟叫的啼鸣声在井下震荡开来。
那声音顺着井壁直达水面,尖锐空灵中又裹挟着金属般的穿透力。
随着这声音的出,原本不断下降的井水仿佛得到了信号一般,在骤然炸开一个磨盘大的水泡后,竟又汩汩翻涌着开始回升。
当井水将洞口重新淹没,始终弯腰探头紧盯着其变化的董老,这才直起身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待井水重新归于平静,董老将我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地穴图上的内容,你都记下了吗?”
“都记下了!”
“嗯,记着,地穴图的事只有你们两个知道,但真正知道内容的只有你一个!”
听出董老话内的意思,我不由得朝高健的方向看了一眼。
“董老,高警官他,绝对”
话还没说完,董老那布满老茧的手,便狠狠扣住了我的手腕。
“我明白你要说的,但是现在我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倘若从这离开以后,有一天他问起你今天的事,或是问你有没有记住,切记,不管你俩是什么关系,你一定不能说真话,一定要说没记住!”
“若是以后再遇到什么人,逼问你有关今天的事,你也一定要咬住牙说不知道,哪怕是刀尖抵吼,你也要说不知道,记住了没?!”
温热的气息喷吐在我耳朵上,面对董老那灼灼的目光,我下意识的用力点了点头。
见我应下,董老这才轻叹了一口气,放缓语气道。
“我知道这样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但既然一切都早已注定,那便就都是写在命里的!”
说到这,董老手伸进衣摆里,将捆缚在腰间上的地穴图又用力紧了紧。
随后他轻推着我,朝高健、轩灵他们喊道:“行了,时候不早了,带上你们装水的东西,都赶紧离开吧!”
两手外摆着,董老如同驱赶鸟群般,将我们往外推搡。
“董老,那您呢?您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我顿住脚步,有些担忧的看着董老。
“我和你们一起干嘛?!
我本来就是住这的,行了,你们赶紧走吧,我还有事,要再待会才出去!”
说着话的功夫,我们已经被推了出来。
眼见董老执意不肯与我们一起离开,我赶忙将手里的水壶递给了他。
“董老,您把龙骨给我们了,这水壶我给您留下!”
看着我手里的水壶,董老喉咙轻动,略微停顿了一下,伸手接过。
目送着我们离开,董老一人站在洞口,与身后的石井连成了一条线。
刚出了山洞将机关合上,还没来得及走出祠堂,昨天晚上那四个不之客便带着一伙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军人,迎面走了进来。
见到我们,为戴着金丝眼镜的那人明显一怔,随即立马问道。
“你们进去过了?董蓄龙呢?他人在哪?”
面面相觑,没有人应答。
见我们都不开口,那人瞳孔微缩,神情瞬间变得警觉起来。
“我再问一遍,董蓄龙呢?”
目光扫过我们,可依旧无人回应。
“看住他们,我进去看看!”
手向后伸,站在他身后之人连忙从提着的一个黑塑料袋里,取出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接过矿泉水,那人越过我们,十分娴熟的打开机关,快步走了进去。
这一刻,时间仿佛变成了最难熬的钝刀,一下又一下的割着神经。
就这么面对面站着,过了大约将近一个小时,戴金丝眼镜那人的身影,终于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出来后,他径直走向我们,开口问道。
“龙骨在谁那?交出来!”
听到那人张口就问龙骨的事,我心中蓦地生出一阵疑惑。
手中一直攥着的龙骨,也不自觉地握的更紧了一些。
眼见还是没人说话,那人不耐烦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叠起来的褶皱黄纸。
此时通过观察我现,这黄纸正是先前我用来包鳞片的那张。
随着黄纸被展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伴随着急剧加快的心跳,钻进了我的鼻腔。
定睛一看,只见两行鲜红的字迹,跃然于纸上。
“皆是无关客误卷是非中龙骨交予你放还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