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则是正黄、正蓝、镶蓝三旗的精锐马甲与步甲。
这些八旗真正的劲旅,真正的精锐们,在此刻策动战马,保持着严整的队形,不疾不徐地压上。
各旗精锐的护军营兵马已然集结完毕。
他们簇拥着那杆明黄色的织金龙纛,宛若大雁一般的横陈在济宁东郊的旷野之上,冰冷的注视着前方,既是在威逼前阵的炮灰前进,亦是在积蓄着雷霆一击的力量。
两翼。
超过五万余满、蒙的骑兵汇聚在一起,宛若远洋之上突如其来的阴云一般,自东西两面奔驰而来。
战马喷吐着白气,铁蹄叩击大地发出的轰鸣由远及近,仿佛天际滚来的闷雷,甚至引得脚下土地微微震颤。
阵阵海螺低沉的声响,自各个骑阵之间此起彼伏。
“咚!咚!咚!”
震天的战鼓声萦绕在济宁东郊的原野之上。
靖南军的战鼓声如同洪荒巨兽的心跳,沉重而有力地碾压过济宁东郊的原野,与清军阵中不断响起的海螺号的声分庭抗礼。
广阔平坦的地形剥夺了一切诡计与迂回的空间,将这场决战简化为最纯粹的力量碰撞。
面对这铺天盖地而来的三面合击,靖南军那玄武般的巨阵依旧在沉默着。
前阵的中央的炮兵们仍然在有条不紊的为火炮进行着装填。
“一发装填,二发准备!”
“不惜代价,急速射!”
一里多的远离,并不遥远。
炮兵阵地上,军官的嘶吼声几乎被震耳欲聋的炮鸣淹没。
炮手们汗流浃背,动作却快得惊人。
清军前锋的轻骑已如潮水般漫卷而来,马蹄声如同催命的战鼓一般急速的响彻着。
距离每缩短一丈,死亡便迫近一分。
火炮的轰鸣变得近乎疯狂,几乎失去了齐射的节奏。
在这一刻,连一直以来间歇不停的朔风都停止了。
每一门火炮都在以极限的速度发射着,滚烫的炮身灼烧着空气,弥漫的硝烟浓得化不开,几乎将整个炮兵阵地吞噬。
清军很快便能威逼到阵前。
靖南军的大阵之中,负责掩护的甲骑已经策马出阵。
清军的前锋的轻骑已经漫卷而来,势必要遏制靖南军的火炮再继续肆无忌惮的响彻着。
这个时候,他们能做的。
就是尽可能的快速的将炮弹打出,倾泻在清军的大阵之中。
给予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也不再需要去管什么火炮的寿命,去管什么炮管的过热。
靖南军八万七千余将士组成的巨大阵线巍然屹立。
枪刺如林,人影迭嶂。
靖南军中阵前军。
两翼的河南镇第六、第七两师。
前方的长枪兵们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枪,他们将枪尾顿入泥土,枪尖斜指向前方那片因万马奔腾而微微震颤的地平线。
他们的呼吸沉重,混合了泥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