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府。
柳南诗的院子里,萧清渊怒气冲冲的质问:“柳南诗,叶县令贪墨的那一百万两白银,是不是被你偷偷拿走了?”
柳南诗柳眉倒竖:“萧清渊,你大半夜又跑我这里来什么疯?我拿那一百万两白银做什么?再说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叶县令的银子藏在哪里!”
“你还敢不承认?不是你还能有谁?就我们两个重生了,就我们两个知道叶县令贪墨了一百万两白银!
你可是大沣第一才女,我不信你上辈子没猜到叶县令把银子藏在了那处废弃的宅子里!”
柳南诗莫名其妙背了这么一口大锅,气的脸色都隐隐青:“叶县令的案子跟我又没有任何关系,我猜他银子藏在哪里做什么?破案查案有刑部,有大理寺,我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关注这些?”
萧清渊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你竟然不关注这些?你上辈子不是说,你很擅长破案吗?原来你连这个也是骗我的!
你根本不是什么第一才女,你就是个草包!
你连我都不如!”
柳南诗恼了:“萧清渊,你才是草包,你两辈子都是彻头彻尾的草包!
你没听顾千寒说吗,重生的不止我们两个,还有你那个心思歹毒的妾楚烟洛,她也重生了!”
“既然你知道叶县令贪墨的银子藏在哪里,你那个妾肯定也知道!
说不定就是她拿走了那一百万两白银!”
“而且,你想过没有,也许不止我们三个重生,也许还有第四个,第五个,甚至更多!
万一那叶县令也重生了呢?他知道自己会被查抄,所以提前转移了那些银子!”
萧清渊几乎本能的反驳:“不可能!
不可能有那么多人重生,你当重生这种逆天之事是什么不值钱的小把戏吗?人人都能重生,这天下岂不是要乱套了!”
柳南诗不屑的看着他,语气里透出一股优越和自负:“我就说你是个草包,果然没错,破案还是得靠我。
要么,叶县令重生了,转移了银子,要么,就是楚烟洛重生了,偷走了银子,就他们两个,你去查就是了,别盯着我不放了,我才瞧不上那些银子,我不稀罕!
!”
萧清渊冷笑:“你瞧不上那些银子?那可是一百万两白银!
你装什么清高,你们阁老府遭贼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你屋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你分明正是最缺银子的时候,却跟我说你不稀罕?”
柳南诗被他气了个倒仰,上一世萧清渊很好骗很好糊弄,结果死过一回之后,他长脑子了,不好糊弄了。
可偏偏,他脑子也没长太多,自己胡乱分析一通,看着似乎很合逻辑,实则狗屁不通!
他还不如不长脑子呢!
!
“我说没拿那些银子就是没拿,我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骗你!
你现在应该去把楚烟洛找出来,银子说不定就在她手里!”
“哼,一百万两白银,楚烟洛一个人怎么拿?拿了又怎么藏?更何况,我上一世根本没告诉过她叶县令的银子藏在哪儿!
所以,你就不用费尽心机的把这件事往她头上推了!
能有本事吞掉百万两白银的,只有你,柳南诗!”
柳南诗气的手都在抖:“你你你,你简直蠢的无可救药!
你赶紧从我们阁老府出去!
我可告诉你,阁老府频频失窃,正在抓贼,你要是还不走,小心被我父亲当成贼擒住,送去大牢!”
萧清渊对此不屑一顾:“吓唬谁呢你,全天下的人谁都有可能是贼,唯独我萧清渊不可能!
柳阁老敢抓我去坐牢?”
“我宁王府不比你们阁老府有钱多了,我堂堂宁王世子,用得着来你们阁老府偷东西?”
“阁老府穷的叮当响,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贼,偏偏来这里偷窃,还偷了好几次!
怕是每次都走空,所以不死心的又来偷!”
柳南诗想反驳他,却没办法反驳。
她总不能跟萧清渊说,阁老府根本不穷,相反,他们家有的是银子,家里吃穿住用都是用的最好的,她父亲只是低调,不像别人家那么爱炫耀!
她气恼的说不出话来,只好吩咐丫鬟赶人:“画意,你给我把萧清渊扔出去!
最好让他摔个狗啃泥!”
画意满脸柔弱的上前:“世子,奴婢……”
“画意?!”
萧清渊一脸错愕:“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沈晚棠那里吗?”
画意泫然欲泣:“世子,沈二小姐嫌弃奴婢蠢笨,将奴婢卖给了柳大小姐。”
萧清渊想起上一世,他最喜欢画意那阵子,天天教她写字读书,可教了足足半个月,她也就只会写她名字,其余的东西她是完全不往脑子里进。
他哪怕再喜欢她,都觉得有些没意思了,所以也懒得再教了。
他忍不住点了点头:“你是有些蠢笨的吓人。”
画意一僵,眼泪扑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