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开始手忙脚乱地把安娜贝尔那些散落在房间各处的衣服、首饰、香水一股脑地往一个箱子里塞。
安娜贝尔看着他那副惊慌失措的狼狈模样,心中的火气也上来了。她双手叉腰,冷笑着说道:“卡斯特,你把我安娜贝尔当成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女吗?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我就坐在这里不走了!我倒要看看,那个小丫头片子能把我怎么样!”
“你…你这个蠢女人!”卡斯特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知道跟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讲道理是没用的,只能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扔到她的怀里,“这里面是一百个金币!拿着钱快滚!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安娜贝尔掂了掂钱袋的分量,脸上的怒气这才消了一些。她打开钱袋看了一眼,然后撇了撇嘴,慢条斯理地说道:“一百个金币就想打发我?卡斯特,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这几天的青春损失费、精神损失费、还有被你吓到的惊吓费,加起来可不止这个数。”她一边说,一边还顺手将梳妆台上一个由整块水晶雕成的、价值不菲的独角兽摆件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卡斯特看着她的动作,心疼得直抽抽,但现在火烧眉毛,他也顾不上这些了。“好好好!都给你!都给你!只要你现在马上离开!”他几乎是哀求着说道。
安娜贝尔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走到衣柜前,慢悠悠地换上一件华丽的外出长裙,甚至还有闲心对着镜子补了个妆。在卡斯特那快要杀人的目光中,她终于提着自己的小箱子,扭着丰满的腰肢,走到了门口。在出门前,她还回头冲着卡斯特抛了个媚眼,然后用一种既埋怨又带着几分威胁的语气说道:“我亲爱的伯爵大人,记住你今天是怎么对我的。以后你要是再想找我‘玩游戏’,价钱可就要翻倍了哦。”说完,她便在一群仆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像一个得胜的女王一样,昂首挺胸地从庄园的侧门扬长而去。
半个小时后,伊莎贝拉的车队终于缓缓驶入了埃森巴赫庄园。当她走下马车,重新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时,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她童年的记忆,但现在,这里却变得如此陌生。布莱克伯爵和莫顿子爵跟在她身后,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极其不自然的笑容,额头上的冷汗就没停过。
庄园的主建筑看起来依然宏伟,但伊莎贝拉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草坪明显是刚刚修剪过的,有些地方还露着新鲜的泥土;窗户擦得锃亮,但窗帘后面却隐约能看到仓促整理过的痕迹;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浓郁的蔷薇香水味,那味道虽然好闻,但却过于浓烈,仿佛是为了掩盖某种其他的气味。
当他们走进那间曾经属于她父亲、如今却充满了脂粉气的会客厅时,伊莎贝拉的目光落在了一张沙发上。只见沙发的缝隙里,遗落着一只粉色的、带着蕾丝花边的女士手套。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到沙发前,弯腰将那只手套捡了起来,然后转身,脸上带着那种天真无邪的、却又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看着眼前那几个已经快要虚脱的男人。
“几位叔叔伯伯,真是辛苦你们了。”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为了帮我‘保管’庄园,想必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吧?看这屋子里的香水味,我还以为是哪位尊贵的夫人也住在这里呢。”
布莱克和莫顿的脸瞬间就白了,他们求助般地看向卡斯特,希望他能想出什么说辞来。卡斯特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在发软,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伊莎贝拉看着他们那副滑稽的模样,将手中的手套随手扔在了桌上,然后径直走向那张象征着庄园主人地位的、由整块红木雕刻而成的主位座椅,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她环视着会客厅里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除了南方的贵族和商人,她还看到了几个穿着伊尔森军服的军官,他们显然是被布莱克等人请来“助阵”的,此刻正一脸尴尬地站在角落里,显然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场面。
“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伊莎贝拉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她将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那双美丽的绿眼睛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再也没有了刚才在官道上的那种疏离和客气,“我听说,最近南方的魔法石生意,做得很是红火啊。”
莫顿子爵连忙上前一步,脸上堆起最谄媚的笑容:“托小姐您的福,托北境的福!我们现在和伊尔森方面合作得很愉快,生意确实不错,不错!”
“是吗?”伊莎贝拉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既然这么赚钱,那看来我这个做侄女的,也该回来分一杯羹了。毕竟这南方的土地上,也有我们埃森巴赫家族的一份产业。我这个正儿八经的伯爵继承人,回来做点生意,不算过分吧?”
这句话如同一颗深水炸弹,在安静的会客厅里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愣住了,布莱克伯爵张大了嘴,莫顿子爵脸上的肥肉在颤抖,卡斯特伯爵更是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就连那几个一直保持着高傲姿态的伊尔森军官,此刻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只是回来“视察”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