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枪的行家。
“咱也别整花活儿!简单点,那边墙根儿我让兄弟摆一排瓶子,五十步!咱一人打五个!比准头!比快!敢不敢?”
“嘁……”陈光阳嘴角咧开一个不带温度的小弧度,“五十步?你他妈糊弄小孩呢?搁着墙头那破汽油桶看见没?打铁环!听个响儿!”
他枪口微微一抬,指向不远处老土墙边靠着的一个锈迹斑斑、中间透着窟窿的汽油桶铁环。
那环也就比拇指头粗不多少,距离少说也有八九十步开外,在昏暗的光线下就是个模糊的小黑点。
阿彪顺着他枪口瞄了一眼,眼皮子猛地一跳。
这可比打瓶子难了海了去了!
他自信枪法不赖,但这么远的距离打个小铁环……
“操!好大的口气!”
阿彪面子挂不住,腮帮子咬紧,硬着头皮吼:“打就打!谁他妈先来?输了可别哭爹喊娘!”
“你废话真多,”陈光阳枪口依旧随意地垂着,声音平淡得像在唠家常,“你摆的场子,你先来。”
“好!”阿彪也被激起了火性,深吸一口气,眼神猛地锐利起来。
他左脚后撤半步,扎了个不算标准的丁字步,双手紧握两把撸子,抬臂、瞄准,动作一气呵成。
他死死盯着远处墙边那个模糊的铁环影子,手指缓缓扣住扳机。
“砰!”
第一声枪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炸耳!墙根儿那边传来子弹打在铁皮桶上的沉闷回音……
没打中环!
“操!”阿彪额头瞬间见了汗,低声骂了一句。
他屏住呼吸,稍微调整了下,又开了两枪。
“砰!砰!”
“当啷!当啷!”
汽油桶的锈铁皮被打得火星子直冒,但铁环依旧是铁环,纹丝未动。
阿彪脸上的汗“唰”就下来了。
他稳住微微颤抖的手腕,第四枪!
“砰!”
这一下似乎正了点,“当!”一声脆响,子弹似乎蹭到了铁环边缘,发出更清晰一点的金属撞击声,但明显不是击穿。
第五枪!
“砰!”
“当啷……!”依旧是大片的铁皮桶被打响的闷沉。
五枪打完,空气里的硝烟味还没散。
阿彪喘着粗气,脸色阴晴不定地放下枪。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那五枪,顶多是擦边或者打在桶上,铁环屁事儿没有!
二埋汰和三狗子在旁边嗤笑一声。
“瞅见没?嘴比鸡巴硬,手比面条软!”二埋汰撇了撇嘴。
阿彪猛回头,眼睛通红地瞪向陈光阳:“该你了!我倒要看看你个一只胳膊的废人,能打出啥花来!”
陈光阳连眼皮都没冲阿彪抬一下。
他上前两步,走到阿彪刚才站立的位置。
那只缠着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