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像鹰一样搜索着下方更近处的灌木丛,“…看!那儿,挂着的!”
陈光阳也看到了。
就在他们下方几十米处,一丛枯黄的灌木枝条上,挂着一小片颜色异常深沉的羽毛。
那羽毛非常大,边缘带着撕裂的痕迹,呈现一种深褐色,但在透过稀薄云层的夕阳光线下,羽根处隐约透出金属般的暗金色光泽。
“走,弄上来看看!”陈光阳当机立断。
抓着突出的岩石和树根,手脚并用地向下攀爬。
凛冽的山风在耳边呼啸,刮得人脸颊生疼。
好不容易下到那片灌木丛,三狗子一把摘下那片羽毛,小心翼翼地递给陈光阳。
羽毛入手,沉重、坚硬,带着一种天然的韧性与光泽。
长约一尺有余,羽轴粗壮如小指,羽片宽阔,边缘锐利。
深褐色的羽面上,靠近羽根处,赫然是一圈圈细密的、如同虎豹身上纹路般的深金色与黑色相间的横斑!
这正是虎头雕最显著的特征……那形似虎额纹路的标志性羽毛!
“错不了!就是它的!光阳,你看这毛色,这油性!这大雕,少说也得活了小十年了。
绝对是雕王!瞧瞧这毛尖儿,多锋利,扇人一下能拉道血口子!”
陈光阳摩挲着这片蕴含力量的羽毛,感受着它沉甸甸的分量,心中对即将面对的对手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他抬头,目光再次投向裂谷对面那高悬在云端之上的巨大岩檐,那深邃的阴影此刻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和强大的压迫感。
三狗子脸上的兴奋被凝重取代,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光阳,那…咱咋办?这窝看得见摸不着啊!”
陈光阳咧咧嘴:“咋办,那也得干!”